冠冕堂皇的来由听的太多,皇后早就听腻了。她不想管家国天下,也不想管世族斗争,她只想庇护好她的一双后代,看她们安然长大,各自幸运便好,至于别的的,她是不想和,也管不了了。
皇后仇敌向来只要一个,同仇敌忾?这个词不是应当用在皇后和别的人身上么?如何能用在皇后与硕妃的身上?
听得出硕妃话中的酸味儿有多浓,皇后用心不睬,还兴灾乐祸地笑着说:“mm,话可不能那么说,她能晋得这么快,是她有本领。”
似是猜到了硕妃会如此辩驳,南宫霓悄悄一笑,不怀美意道:“这但是父皇亲口说的,还能有假?硕妃娘娘如果不信,大可寻去东宫探听探听,今儿个父皇但是方才带着玉昭仪去东宫沾太子的喜气去了,说要一举得男呢!”
言至此处,硕妃终究说出了重点。皇后略一抬眸,看了看硕妃她那保养得宜的脸,只希奇道:“本宫的仇敌一向很多,只是,mm也会有仇敌么?还真是闻所未闻呢!”
闻声,硕妃终究沉默了。
“姐姐何必讽刺mm?你又不是不知,皇上已稀有日未去西华殿了。”
“……”
“如何姐姐没传闻吗?阿谁玉美人,昨日已是晋了昭仪了。”说到这件事,硕妃不由心头一堵,玉美人得宠她已万分不爽,现在还越级晋封,乃至底子就没有支会她这个后宫的‘主事者’,如此行动,底子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口气,她又如何咽得下?
究竟上,自玉美人得宠以来,硕妃便已得宠多日,可皇后却因为有太子与南宫霓的那两段政治联婚,反而被越皇垂垂正视,大有收回凰权的架式。如若不然,硕妃也断不会拉下脸面来找皇后,只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能算到皇后对此事的态度竟是如此冷酷。
“是啊!父皇说,这凰宫里只要东宫有阳气,让玉昭仪沾沾那阳气,说不定便能生个皇子。父皇还说了,如果玉昭仪真的生了皇子,就晋她为贵妃。”
皇后不觉得意,只如有所指道:“你当年晋昭仪不也挺快?”
皇后的态度,终还是触怒了硕妃,她将手中的茶盅狠狠朝桌上一放,这才疾言厉色道:“姐姐,你就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她能用几个月的时候爬到昭仪的位置,用几个月的时候没准就上了四妃,到时候,这凰宫里,就不再是我们姐妹说了算了。姐姐,我们再大仇,我们也是一家人,可她如果上了位,我们姐妹的日子,恐怕也只能是个死了。”
“单凭玉昭仪自是不能了,但,如果再加上她的肚子可就不好说了。一旦玉昭仪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别说贵妃了,便是皇贵妃也不是没能够的。”
挑眉,皇后的神采仍然很温馨:“如何,mm也会怕?”
想到皇后与本身的各种冲突,硕妃自知想让皇后很快接管本身为萌友也很勉强,因而又放低了姿势,语重心长地劝着:“姐姐,她本是个宫女,晋个美人已是越级,又晋昭仪是不是也太快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后自是晓得硕妃来此目标不纯,只是,为了不被对方拿到把柄,明面上的工夫还是要做足,虽讨厌她,却仍旧一脸平顺:“母亲年龄已高,身材也不好,本宫便想接她出去小住一阵子,趁便让宫里的太医好好给母亲调度调度身子。”
后宫浮沉,从没有胜负之分,只要你死我亡的狠。皇后与硕妃争了一辈子,也斗了一辈子,从未曾真正分出过胜负,可现在,一个不知打哪儿跑来的小小宫女,竟也让宠冠后宫硕妃娘娘方寸大乱了,皇后见了,又岂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