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南宫霓却已肝火冲冲地走到了他的跟前,如星的美眸,冷冷盯住燕礼的脸:“你另有完没完?”
“公主,更深露重,你这衣服又是湿的,还是先进山洞再说吧!”
一听这话,南宫霓警戒地又退了一大步:“山洞?进甚么山洞?你想对本公主做甚么?”
“洞在那里?”
恨得咬牙,南宫霓怒道:“燕十一,你给我闭嘴。”
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燕礼终还是绷不住笑了,笑着笑着,俄然又伸出大手掐了掐她粉嫩嫩的脸:“美意没好报,我是在提示你。”
“本公主不熟谙回宫的路。”
大怒之下,他长臂一挥,朝着南宫霓的后背悄悄一划,看似有力的一下,却有如万浪齐发,托载着南宫霓的身材乘风破浪般于水底激滑了开去。南宫霓震惊之余,只能瞪大了眼看着已在面前越来越远的燕礼,只见他身形俄然自水底暴起,顷刻间,有如浪里白条,驭浪而升,眨眼之间便已飞出了水面。
‘轰’地一声,沉重的马车终究坠入了河底。
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南宫霓冷冷一哼:“提示?莫非不是在恐吓本公主?”
“我当然是燕十一了,不然还能是谁?”
“香如她们呢?”
一听这话,南宫霓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啐道:“谁想抱你来着?”
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呼狼嚎继而又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中,岸上剩下的黑衣人,亦在这巨浪的拍击之下,一个一个消逝在南宫霓的面前。夜色太浓,又隔得太远,南宫霓看不太清岸上之人到底产生了甚么,只感觉一股劲风顺着河水劈面而来,紧接着,她便又一次闻到了浓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她受伤了,她受伤了。
回绝的话才方才说出口,他却俄然抱着她‘飞’了起来,慌乱当中,南宫霓只能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以制止本身出错从半空中掉下来活活摔死。
她但愿他是谁?实在,她底子没有这么想过,只是,今晚产生了太多让人难以接管的事,以是,她必须一点一点弄清楚,不然,即使是能活着分开这里,她也没法再活得放心。
突但是来的俯地疾冲,让南宫霓刹时吓得神采惨白,晓得他是用心吓她,她却还是忍不住尖声尖叫。直到燕礼终究玩够了,大发慈悲地抱着她轻巧落地,而她,却还死死地窝在他的怀里,如一只埋头的驼鸟般,瑟缩着不敢昂首。
水流很急,她费了很大的力量才气向上游动。但是,她才方才向上游了一点点,面前却模恍惚糊地看到有个快速挪动的东西在向本身靠近,那东西来的太快,她底子闪避不及,斜斜倾了一下身子,却还是被那东西挂到了手臂。南宫霓只觉到手上一疼,再回神,却见手臂四周业已晕开一朵鲜红的血花。
水,从四周八方灌涌而入,冷冰冰地灌入南宫霓的衣领,让她下认识地打了个冷颤。因早已有所筹办,南宫霓并未被水呛到,但是,她身边那两个丫头却被这突来的状况所吓到,明显都是会水的人,却还是被呛得一个个面红耳赤,在水下扑腾不已。
他终究游了过来,或者,用游这个字有些不得当,因为,从南宫霓的角度看去,他,实在是飘过来的。对的,就是飘,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飘在水面上,从几百米的远处,渐渐飘到了她的面前。
斜斜看了她一眼,燕礼的神采,有那么一刹时让人感觉变幻莫明。终究,他开口了,只是语气很生硬:“要回本身回啊!也没人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