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宿世爱错了人,可母亲又何尝不是嫁错了君,如果,她的夫君不是真龙天子,如果,她的身份只是一介妇孺,或者,她也能幸运平生。只是现在,她的幸运,只能靠美色与手腕来维系,如许的哀思,便是全部凰宫的哀思,也是她大越嫡长公主的哀思。
“母妃,莫非就这么便宜她了么?您看看您都伤成甚么样儿了?”所谓天子不急,急死寺人。而现在,应当叫皇妃不急,急死公主,硕妃聪明一世,却唯有一件事情让她始终遗憾,那便是生了个即不聪明也不太会讨人喜好的二公主。
“皇上圣明!”
软软一笑,硕妃眸光轻柔,又道:“皇上莫要怪珑儿心直口快才好,她只是担忧臣妾。”
“不怪,她这般孝敬,朕欢畅还来不及。”
“谢皇上。”
要想窜改运气,不但仅只是报仇血恨,或者,就应当釜底抽薪,完整窜改越国的统统。
似是听不懂硕妃的明褒暗贬,越皇只是拥戴着笑道:“说得好。”
那一夜,越皇到底还是歇在了皇后的紫宸宫里。至于西华宫那边,据闻,硕妃娘娘的寝宫里,红烛燃了一夜,似是整夜未熄。
父皇啊父皇,您到底还是个爱‘美’之人,一个伤了胸的女人,如何还能入得了你的眼?
一句不杀,已是道尽了心头委曲。
恨,却只为母亲的痴情所恨。
那一刻,南宫霓真想大笑三声,但到底还是生生压在了心底里。路遥知马力,日久见民气,总有一日,她会亲手揭开这对母女的诡计,到当时,她今时所受的委曲,定要百倍向她讨要返来。
“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
此番想来,宿世的本身究竟是有多么率性,才会枉顾母后的苦心,无私地只顾本身的爱好,乃至,一度将母后推到了风口浪尖。
二公主南宫珑空有一幅好皮郛,但本性却实在让人没法苟同,刁蛮率性不说,还蠢钝如猪,若不是有个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硕妃护在她身前为她披荆斩棘,在这类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只怕她早就骨头都不剩了。
旧事历历,锥心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