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二十年,越皇虽不宠嬖皇后,却也很喜好她的温良贤淑,现在,眼看她被逼到了这个份上,越皇的心头,亦是有些不忍。只是,说好了要给硕妃一个交代,如果就这般不了了之,他今后又该如何面对硕妃?
轻柔的声线,惶惑的小脸,南宫霓辅一出口,便泪如雨下。哭鼻子抹泪儿这类事,一向都是她的特长好戏,只不过,宿世她爱哭是本性,而这辈子,爱哭不过是手腕罢了,既是犯下如此‘大错’,不做做模样,如何能过关?
一语出,皇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还很感激硕妃的高抬贵手。但,唯有南宫霓这个‘过来人’明白,硕妃的真正企图是甚么。
南宫霓跪于殿中,低垂的眉眼,始终未曾正眼看过火线塌上的女子。这个女人的用心,她早已看破,只是,一向以来,南宫霓始终坚信一点,父皇是爱她的,固然他与母后没有甚么豪情,起码,对她的感受是实在的,是真正疼她,爱她,宠她,护她的。但是现在,一句朕都依你,却有若寒冬里兜头而下的一桶冷水,浇得她从里到外,冷了个砭骨寒心。
“皇后,这时候你岂能护短?”
似是读懂了南宫霓眼底的那一抹失落,硕妃妖娆一笑,轻柔望向越帝,问:“真的让臣妾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