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程将军的兵马虽在城外候着,但是一起驰驱,马不断蹄,已然是倦怠至极,如果交兵起来,恐怕……”顾寅瞥着躺在龙榻上的程简,略是沉重地答复道。
天子衣袖一甩,其上所绣的长龙顿时吼怒一声。
“末将……不敢!”程简挣扎了几下,欲要施礼,一下就被天子给拦了住。
御林军头儿长跪于门前,待谢婉君拉开门后,才瞧见他那尽是焦灼的模样。
程简气喘吁吁地说着,待话语全无,呼吸顿时也软了下来,模糊约约,只要进的,没有出的。
可实际上,他那里能够包管?
谢婉君萧洒而离,也不怕宫中大乱,会有人俄然来临将她给带走。
世人都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只是若非脸上那一道疤痕,统统人看着这浑身血污、从天而降的男人,那里会将他从程简联络上呢?
对了,顾寅差点儿忘了,那道立储君的圣旨。
声音拖得很长,是御林军头儿。
虽说将顾常远和萧雨娉拿住了,可如果他们两个还是不肯就此罢休,真的为此打起仗来,我朝必然生灵涂炭!
“程爱卿,让你刻苦了!”
这一日,在她眼中,却像是过了一年般难过。
“顾寅,我奉告你,你如果不能好好待苏姐姐,我定是……”谢婉君拿捏着自个儿的粉拳,较为狠厉地谩骂了一句,随即便与他擦肩而过。
再看,倚在门框边的苏寒一个旋身就进了房间,脑海当中也有这么个身影一晃而过,顾寅想要将其留住,却如何都想不起来。
谢婉君在院中等了好久,瞧见了很多穿着紫玄色劲装之人,可她们皆不熟谙谢婉君,她天然也不能随便抖露本身的身份。
以他们之间的干系,再以“殿下”相称,的确是有些别扭了。
两个暗卫目睹机会到了,忙是扛着程简悄悄落在了院中。
再加上,边关撤离数万雄师,那外族恐怕要趁虚而入才是!我朝……内忧内乱,实在是……
那些火药,实则并不是程府暗卫所放,他们不过是趁机将人给救了出来。那火药,是天子让倾城去国库偷盗取出来的,并未几,只是为了恐吓一下天牢当中的人罢了。
“陛下,这番,天牢与宫中,是不是因为末将而乱了套?末将唯恐那些贼人会不顾近况,一意孤行,势要鱼死网破,兵符,兵符就在末将的书房当中,还望,还望大殿下快且去寻……”
飞霜再一次呈现,身上的花香淡了很多,反倒是浓烈的血腥味儿。
“去主殿,见陛下!”
“陛下,天牢似有火药存在,臣等不知,不知是何人,在暗中点了火药,当下,天牢一片狼籍,二殿下,二殿下,怕是……”
飞身而起,没多久就到了寅旒殿。
顾璟璿,顾璟璿,他如何会出事呢?
“宫中一些不听话的人,已经全数搞定,就等陛下圣旨出马。”
“这寺人,与萧淑妃、四皇子联手,歪曲程家、谢家,更是在朕药中下毒,企图篡位!传朕旨意,捉奸党,诛奸臣!”
“回禀父皇,那圣旨正放在寅旒殿中,寅儿这就归去取!”说着,顾寅凝了程简一眼,施礼过后便是走了出去。
“是!臣等听信四殿下一人之言,做了错事,现在,便是戴罪建功!”御林军的头儿天然是以天子为先,晓得自个儿竟是被骗,气得一下将那长枪戳进了泥土当中。
谁也没有想到,程府暗卫与万花坊的人,竟在冥冥当中,相互帮手,将那仍被锁在天牢当中的顾常远吓了个屁滚尿流。
世人异口同声。
但是她,如何一点儿都没有参与呢?
心俄然有些惴惴不安,可她却不晓得是个如何回事儿。
头疼,实在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