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尚且穿得如此沸沸扬扬,京师里天然也将才此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无一不是道蒋尚书面慈心冷,再感慨蒋家嫡女高义聪明,蒋家府门大门紧闭,连出门采买的小厮丫环都见不到一个。
蒋府内,蒋权将手里的折子啪的一声摔在书桌上,面色乌青道:“混账!”
“白芷,”蒋阮朝那两口箱子点了点头:“除了娘留下的,其他东西拿到当铺全当了吧,最好全折成银票。”
“猖獗!”连翘跟着站起来,怒道:“谁给你的胆量,在女人面前大喊小叫!”
连翘皱眉道:“发甚么疯,她常日里吃的穿的,哪样不是女人的,对待女人这般,还美意义说出那些话,果然叫猪油蒙了心的,恶心!”
晌午,庄子上的人陆连续续将箱子抬了返来,上好的两口黄梨木箱,大半的衣裳都已经穿的旧了,金饰还算齐备,银子倒是收不返来了。丫环有些后怕看着蒋阮:“蜜斯,能找返来的都找返来了…”
“不关姐姐的事。”夏研吃紧劝道:“阮儿定不是用心的,只是现在如许,老爷,不如将阮儿接返来吧,停歇皇上的猜忌,妾身这就去让人筹办。”
“不必了,”蒋权一扬手,眼神里满是阴翳:“王御史已经亲身筹办车辆要送她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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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权瞥见她,面上的阴霾散了些,语气却还是饱含怒意:“看看这些折子都写了甚么!说我蒋权治家不严,刻薄嫡女,五年对后代不闻不问,为人冷血无情,是个伪君子!皇上已经命令让我回家深思,现在我竟成了朝中的笑柄!赵眉,你养的好女儿!”
白芷想着也是,便也不再踌躇,蹲下身仔细心将赵眉的遗物拣出来,剩下的东西便叮咛几小我抬出去,找当铺换银子了。
“你胡说八道些甚么!”连翘气不过:“甚么谗谄,清楚就是陈昭咎由自取,想要谗谄我们女人!”
蒋阮发笑,上一世在害他的人身上,在宫中,在悲苦无助的时候,她学会的一件事情,就是哑忍。如有图谋,当缓缓图之,操纵统统可操纵之物,这统统,现在用来却也顺手。想到方才,她问:“你方才有甚么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