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旧事,夏梓晗就眼睛潮湿。
就在夏梓晗恍然之际,夏梓滢像是才看到她似得,忙坐直身,伸手接过丹橘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唇,笑道,“二姐,你来了。”
迷蒙中,她一一打量屋子豪华的装潢和安排。
然后,瞪向守门的小丫环,“曹太太来了,如何也不通报一声,让人久等?”
但是……
想想这统统,夏梓晗的心中就痛的短长。
可花轿已到大门口,若接不回新娘子,夏家和安阳侯府都丢不起这个脸。
本来,这统统的繁华繁华都应当是属于她的,而现在,享用这统统的人倒是继妹,而她……却要为了戋戋几百两拯救的银子,求到继妹跟前来,还要对继妹伏小做低,卑躬屈膝。
又看向夏梓晗,“呀,二姐,你身上如何湿漉漉的?内里下这么大雨,你没带雨伞来?”
最后,夏老太太做主,由继妹代嫁。
一门好婚事,一个好夫君,就连外祖母和母亲留给她的陪嫁,都是被继妹和宋淮兼并了去。
成果,却被继母算计,在结婚之日,给她吃了绿豆。
想一想,她真的愤懑的紧。
夏梓滢笑道,“二姐,我们姐妹二人但是好久没见,快过来坐下聊。”
小丫环吓得一颤抖,仓猝辞职,下去筹办衣服。
那样的环境下,她如何上花轿?
“既然曹太太开口为你讨情,那我就看在曹太太的面上,饶了你这一次。”
看一看安阳侯府的都丽堂皇,繁华繁华,在想想落寞不堪的曹家,夏梓晗内心的愤懑就像是一颗小苗一样,茁壮生长。
宋淮点了头,父亲也禁止不了,就那样,本来属于她的幸运,就比夏梓滢抢走了。
这个久等,指的是她本身,还是她?
夏梓滢像是没看到她的难堪一样,尽自说道,“唉,我这整日忙着打理这偌大一个府邸,又要服侍世子爷,又要奉养老夫人,整日忙的脚不沾地,手不断歇,也就这午后有一丁点的时候是闲着的。”
对她竟一丝沉沦也无。
当年,她和她姐妹二人易嫁时,宋淮二话不说,就点头同意了。
夏梓晗一身湿,没美意义坐下。
外祖母过世前,为她打算好的后半生糊口,竟然都是给继妹和宋淮做了嫁衣。
听着像是在抱怨,但何尝不是夸耀。
她从小就对绿豆过敏,一吃就会满身起红疹,人也跟着昏倒不醒。
夏梓晗神采生硬,嘲笑道,“四妹别怪她们,是我看你看书看的投入,才没让她们没通报。”
何况,父亲这个通政司参议,走的还是安阳侯府的门路。
安阳侯府,是她外祖母活着时,豁去老脸,才为她定下的一门好婚事。
不等夏梓晗回话,就瞪向小丫环,“还不快去筹办一套衣服给曹太太换上,曹太太如果抱病了,看我如何惩罚你。”
如果再没有银子,她和颖姐儿就要背着一身债务,露宿街头。
宋淮点头同意,父亲想回绝都谢毫不了。
可事已至此,她怨,她恨,又能如何?
当时候,父亲只是一个五品的通政司参议,如何回绝得了一年比一年盛荣的安阳侯府的世子爷?
她身后,如何有脸去见外祖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