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来,段正悄悄地敲了敲段青茗的额头,微微地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说道:“你已经长大了,你本身的事情,就本身决定吧,只不过,为父想提示你的是,对人必要留上三分神,莫要全抛一片心……”
看到段青茗还在和夏草儿说话,而段青茗的眼底,已经模糊有怠倦之色,月葭上前,悄悄地说道:“蜜斯,你别累坏了,还是先归去歇息吧,夏草儿这里,由和我秋宁守着呢……”
月葭快速地奔了过来,帮段青茗奉上暖炉和大氅。一阵暖意袭来,段青茗不由地打了个颤抖。她拢了拢暖和的大衣,踏着咔喇喇的碎雪,朝前走了两步。
段青茗将夏草儿有些狼藉的头发在耳后掖好,这才轻声地说道:“有甚么事大不了的?也用不着自残啊……那么多的血……”
段青茗非常当真地想了想,这才抬开端来,望着段正,当真非常地说道:“爹爹,从内心里,我很喜好青鸾姨娘,那是因为我在她的身边,很暖和,很放心,好象有我娘在身边的感受!”
夏草儿一听,立马欣喜地说道:“真的?”
那花瓶,是段青茗的母亲留给她的。传闻,那是御史府的东西,代价不菲,现在,却碎到了她的手里!
段青茗制止了夏草儿起床的行动,径直走到床边,细心地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低声说道:“这几天,你得谨慎些,千万不要乱动,晓得么?”
一个侧眼间,段青茗看到,夏草儿的房间还亮着灯,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窗纸上晃来晃去。段青茗的脚步转了转,转而朝着夏草儿的房间走去。此时,夏草儿已经醒了。她乖乖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点头晃脑的,也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夏草儿本来就是个招摇的性子,一听,立时叫了起来:“啊,秋蓉好有福分呃……”
话一说完,蓦地感觉心虚,她讪讪地笑笑:“实在,夏草儿只是一个丫头,这嫁人不嫁人的,夏草儿不奇怪,夏草儿只想陪着蜜斯一辈子。但是,这疤,若真能撤除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了想,夏草儿有些惭愧地说道:“可惜了,那瓶子……”
段青茗高兴地应下了,似是非常感激段正的开通。然后,她又起家来,再次帮段正续上茶水。
那两个女子,一个如幽室芝兰,别的如同雪中寒梅,本来都是世上的奇女子,都是有权力获得幸运的人,唉,可惜啊,就因为他的一场姻缘错,一下子害了两名女子的平生。
听了段青茗的话,段正再次失神了!
而段正看了一眼穿着较着薄弱的段青茗,却微微摇了点头,他站起家来,说道:“好了茗儿,明天就到这里吧,眼看着这夜深了,我要归去了,你也早些歇着吧!”
说完,抚了抚段青茗的头顶,就拜别了!
段青茗听了,微浅笑了笑,她悄悄地抚了抚夏草儿的头发,低声说道:“傻丫头,你是我的人,伴随了我这么多年,你说说,我如何不为你着想呢?”
夏季的夜,非常的酷寒。坚固的冰雪,在脚下收回清脆的碎响,段青茗出来的时候,没有披上大氅,也没有抱上暖炉,以是,只是这一出一站的一会儿,段青茗已经被冷得瑟瑟颤栗,嘴唇青紫。她抱了抱肩膀,望着段正在路灯下孤零零的身影,内心不由地酸楚了一下,她微微凝了凝眸子,将那一声感喟锁在了喉咙里!
跟着段青茗进屋,寒气被她带了起来,突然的暖气,使她浑身打了个寒噤!
看到段青茗进屋,她赶紧就要起来:“蜜斯,这天寒地冻的,您来做甚么呢?”
段青茗听了,内心一酸,斥道:“傻丫头,如何说话呢?”说完,眼角不由地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