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看了看温清姿眼神瞟向的去处,恰是二夫人古氏与五夫人袁氏的两辆马车的方向。
“你爹的忠心天下人都看在眼里,可恰是因为如此,你爹才更会让父王忌讳。”伏引上前一步靠近温清玉,走到了温清玉身后,手悄悄搭上温清玉的肩,“嫁给我,成为我的太子妃,我会保护温家、保护你。”
太子伏引凝睇着温清玉,眼神非常果断,反复着证明道:“清玉,我要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伏引的太子妃。”
温清浅年事尚小,马车一阵颠簸,实在是折腾。
下旨赐婚?
手缓缓松开,却还是痴痴道:“但是现在不是更好么?”
“父王急召你爹返来,你不奇特?”伏引的神采充满着不觉得然的笑意。
他莫非觉得他的情意便会是温千山的情意么?
“娘你放心,娘这身装比起那两位可鲜艳多了,爹瞧见必然欢乐。”温清姿眼神瞟了瞟身后几辆马车。
“时过境迁了。”温清玉的声音隔了正厅凉薄的氛围传入伏引耳中,“太子殿下也说是畴前了,畴前你会为了你的太子身份、斑斓出息抛下我么?”
古氏与袁氏下了马车,温清许与温清浅亦是紧跟着她们的生母。
以伏引的固执,如果温千山坦言相告陪嫁之物有失,只怕他亦会用经心机促进这桩婚事。何况君上的旨意,岂是一块玉佩能够挡住的。更首要的是,他真的说对了,温千山忠君至此,岂敢抗旨?
思及至此,温清玉摇了点头,望着伏引:“温家的运气,自有天意。而我的运气,不由太子殿下您操心。”
“邵mm,本日老爷返来,该是想瞧着大师都和和蔼气的。”古氏目睹此时氛围有些诡异。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但是……”温清玉绝然回身,目光穿透他痛苦的眼神,音容冷酷,“就像一根刺,扎进了内心,如果j□j,便是鲜血淋漓。”
伏引立在原处,不再追逐,却笑得对劲、胜券在握。
回身欲走,却被伏引从身后拉住。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
“嗯。”邵氏点点头,拉着温清姿,有些严峻,“清姿你给娘瞧瞧,娘这妆容可花了?发髻可有倾斜?”
忽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温清玉只觉肩上一重,旋即大惊,部下认识拍开伏引搭在她肩头的手。
那日公子小扇,阡陌凉亭,他为她画小像,承诺她是他认定的太子妃。
大半个月,温千山接了君上的召回令,只带了几个小将。
“我爹如有不臣之心,岂会比及现在?”温清玉朱唇轻启,倒是心中一颤。她心中早有这类预警,只是云蜀两国此时只是停息兵戈,君上如许火急便要收揽兵权,又是因为甚么?
下一刻,伏引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爹很快就回京了。”
邵氏闻言更是面色不好。
无言。
这根刺,刺进了内心最柔嫩的那一处,丧了她的命,绝了她的念,断了她的痴。
邵氏念了大半个月,温千山终是返来了,踏着玄色大马一起飞尘,愈来愈近。
温清玉一言如同六月飞霜,打入伏引心上,凉透了痴狂。
本日温千山返京,昨日里何氏便受了风,请了大夫。实在温清玉与温清许心中都明白得很,何氏是成心避开本日这环境,避开温千山。可放在台面上的话,台面上的事,二人总还是要切磨着走个过场。
伏引支开了正厅外的人,不知小巧现在正在哪儿?
温清许悄悄低笑,靠近了温清玉身边:“玉姐姐,嫡母昨日受了风,本日可好些了?”
现在不是更好?是啊,他具有现在统统,她亦可嫁他,不是更好?
温清玉断交背身而走,却心下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