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惶恐。”伏褚展开眼睛,眼神已经枯黑,“每次宫宴女眷入宫,你家的清玉是长女还是次女孤怎会心中没数。只是既是有别人去了蜀国,当中产生何事,孤也不想究查。”
伏褚看着伏引目光之处,点点头:“去吧。”
“不知太子殿下可曾与玉姐姐对弈过?”温清许摆正了棋局,问道。
温千山眼睁睁瞧着伏引直直向着后院的方向,眉头舒展,不由想起前一日他入宫觐见之时君上对他所说的话。
此时,斑斓递着茶杯奉到了伏引与温清许身前的石桌之上。
当日代嫁之事已是欺君之罪,底子不消伏褚花力量去栽罪名。温家满门,是荣是辱?
“太子殿下,玉姐姐现在顾不上你!”温清许声音高低垂起。
温千山身形一动,低垂着头不见思路。
小别胜新婚,温千山回京复命邵氏自是喜不自胜,返来的那日入了一趟宫,返来之时面色凝重。第一晚,他单独一人睡在书房,令邵氏黯然不已。
听到温清玉的名字,伏引看了温清许一眼,目光终是落上那杯茶上。抬手端起,文雅地吹了吹茶末,饮了一小口。
“这茶是本年刚晒的,正新奇着。”温清许抬手,端起一杯。
“清许最爱与玉姐姐对弈,棋逢敌手的感受真的很好。”温清许部下悄悄落下一子,道。
伏引不答温清许。缓缓走进凉亭,靠近温清玉身侧:“清玉,我能够坐么?”
“喜儿不知,大夫正在诊脉……”喜儿急得直哭。
目光交叉间,斑斓低下了头。
温清许昂首,眼中弯出一抹弧度:“太子殿下克日也往温府走得频繁很多。”
温府温千山书房当中,这个云国最高贵的人坐在上座,温千山肃但是立。
说罢,温千山恭恭敬敬迎着伏褚向着书房方向而去。
说罢,正要开端捡起棋盘之上的白子。未及伸手,却见喜儿镇静跑来。
“你们俩姐妹克日走得亲厚很多。”凉亭长廊之处,便听到一阵熟谙的声音。
伏引落座在温清玉方才的位置,温热之间似还残留着温清玉身上久违的气味。
小巧眉头亦是一皱:“有一次小巧偶然问过奉侍夫人的胧月,胧月说过,夫人只吃太医们开的药,太医未曾开过安神粉,自是从没有服用过安神粉的。”
徐连海此话一出,温清玉与小巧皆怔在原地,徐连海亦是笑意一滞。
伏引身形一震,立在原处。温清玉克日对他的态度他如何没有感受,何况现在她一心顾着何氏,倒是顾不上他了。
“出了劫银之事,朝堂实在动乱,太子毕竟没有治国经历,孤总要为他扫平停滞。”伏褚叹了口气,对着温千山语重心长。
却见伏引有些沉默,与斑斓面面相觑了一眼,又道:“清许本想先给玉姐姐尝尝的,太子殿下不尝尝?”
低低一笑:“太子殿下,请坐。”
“温爱卿免礼。”伏褚亲身扶起温千山。
“殿下现在去也帮不上甚么忙。”见着伏引游移,温清许又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替玉姐姐陪清许下一局棋?”
胧月向来谨慎重视药量,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事。既是碧绰苑里没有安神粉,那么何氏服用的安神粉又是那里来的呢?
大夫清算了随身带来的医箱:“已经没有甚么大事了,不知夫人比来是否正在饮用埋头茶?”
花圃当中,温清玉、温清许正在以围棋对弈。
“昨日孤的话温爱卿可有考虑?”伏褚冥神闭目,道,“孤本日免了温爱卿你的早朝,便是要给爱卿你时候好好考虑。温爱卿忠君爱国,莫说是孤,便是他日孤百年归去,温爱卿也是云国不成多得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