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初许阁的侧妃娘娘让人来问问,说是明儿个三朝回门太子殿下可有闲暇。”身边,近身服侍的阿四轻道。
“婚事才未几时,便给了温家军令状……”伏引心中迷惑,温清许嫁入太子府不过两日,大喜的时候竟然就给了温千山如此压力,实在奇特,“以我对父王的体味,便是一时寻不到军饷也不会雷霆到下军令状。”
便如答允她回门。
“主子知罪。”阿四大惊,旋即跪了下来。
“这便好,如此我便放心了。”温清许笑意如花,随之便搭着侍女的手上了马车。
“欺人太过。”伏引一时想深一层,方大怒拍案,“娶妃便是娶妃,竟要以王后之礼迎入宫中。”
温清许立在太子府门的马车前,“去看看,太子殿下可起了?早些出门好。”
马车缓缓而去,马车上,车帘揭下,独留温清许一人。
温清许眼中一抹氤氲闪过,却偏生脑中复苏。
“温将军立下了军令状,但饷银之事,一时半刻倒是难以寻回。君无戏言,独一能解的便是饷银。”顾子引道。
新婚之夜,他对她没有一丝和顺。他给她侧妃之位,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温千山女儿,是伏褚亲口册封的太子侧妃。
伏引看了眼顾子引。一袭白衣,衣袂如雪,面庞淡淡,泰然如常,仿若谪仙普通的清皓之气。
顾公子?
太子府伏引与温清许的一段姻缘,为云国的街头巷尾留了一段所谓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坊间传播道得更是有恋人终立室属的戏码。
顾子引是伏褚安排进太子府的,他是王者师的传人,必定会随他位登九五,助他君临云国。
闻言,温清许面上一僵,笑意全无。
阿谁居于太子府数月的男人。
顾子引沉敛的眸光一动。
再看顾子引淡然的面庞,伏引变了神采:“甚么军令状?”
她现在身居太子府,此后出息如何她自会策划。温府里忍辱多年,庶女身份跟了她十多年,此趟回门,她定要满面荣光。
只这端倪如画间的笑意中另有一分稚嫩青涩,一如他影象中的那样,只恰好眼中少了几分神韵。
阿四守在府门外,目睹马车离了太子府视野方回了府。都说女子是伤害吝啬的植物,这侧妃娘娘,风雅贤惠地紧。
阿四恭敬道:“回侧妃娘娘,太子殿下今儿大早便进了宫,说是有急事儿,要在宫中久待了。”
伏引方定定道:“我晓得顾公子是璇玑先人,不知顾公子对此事有何高见?”
“太子可知君上给温将军下了军令状?”顾子引直切主题。
“侧妃娘娘息怒。”见温清许面上神采一变,阿四长时察言观色,如何不知此时的侧妃娘娘已然面色不好了。
阿四受了惊,不及多想,便仓猝退了书房。
顾子引不语默许。
“宫中有行动?”伏引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动机便是如此。
温清许咬咬牙,面上漾起一抹盈盈笑意:“无碍,太子殿下国事首要。让厨房里炖上莲子粥,如果太子殿下返来了,便给太子殿下送去。”
洛城公主是蜀君的同母mm,独一心疼的mm,能有洛城公主留在云国,对云国百利无一害。
顾子引此言一出,伏引惊奇:“饷银?山木岭不是已被攻陷,何愁不见饷银?”
“太子殿下也许不知,山木岭的贼匪尽数他杀,饷银不见踪迹。大婚之日宫里差了人来报,主子怕殿下用心,故而未曾通报。太子殿下昨日命主子找画师,此时便迟误了下来……”阿四颤微微,至此方插了话。
“滚出去。”伏引怒道。
自那夜以后伏引虽就对她不管不问了,但好歹衣食住行未曾短她的,府里的人都将她是做府里的第一个女主子――侧妃不及正妃,好歹比侍妾甚么的高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