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温清姿的母亲,虽也是妾室,倒是贵妾,身后的邵家能助温千山顺风顺水。
小巧与喜儿面面相觑。
温清许抬了手,看了手心处方才掌掴叶儿还未消逝的红色:“她激愤了我,我便激愤回她。太子殿下对我还未曾上心,事情闹大了,太子殿下定会认定是我挑衅惹事,对我会更加疏离。”
见戳到了温清许的把柄,温清姿有些对劲:“我可听下人说了,今儿个某些人回门连太子殿下的影子都没瞧着。想来是用了不知耻辱的体例让太子殿下不快了,进了太子府估计就没让太子殿下喜好。”
斑斓面上一个大惊:“侧妃娘娘?”
小巧怔了怔,赶紧笑着道:“能如何呀,蜜斯昨夜没有睡好,正小憩着,我们都不敢去扰了她。”
听温清许提及杖责之事,温清姿怒从中起,便又抬手要打:“你……”
“别怕啊,我只是瞧瞧经了那几十杖,你可晓得收敛了些。”温清许阴着眼神,立在温清姿面前,“恰好还是不学乖。”
叶儿虽挨了一个耳光,但这个耳光是身为太子侧妃的温清许亲手掌的,便是再不甘心也只能记取。何况她身为奴婢,位卑力寡,受辱也不是一次两次。
墨兰有些奇特:“小巧姐如何了?”
“小巧姐~”正说话间,白露阁别传来一声呼喊声。
温清姿望着叶儿面上清楚的掌印,此时温清许端倪如画,贵气逼人,肝火一声:“当了侧妃了不起了,还不是你本身下、贱,拉着太子殿下上的床!外头的人不晓得,觉得本蜜斯也不晓得呢!倒贴货,能多矜持呢?”
小巧笑着道:“今儿小厨房那边不忙呢吧?”
斑斓面上的红色也未消逝:“奴婢无事。”
温清姿一恼,她挨了那些罚就是因了闹蛇之事。
“那我们?”斑斓问道。
温清姿手上只觉一重,被一道力道钳制。企图摆脱,却觉温清许力道吓人。
“我本日还在里头加了几颗枣,想来味道也会不大一样。蜜斯该是在房间吧,我给蜜斯送去。”墨兰笑盈盈地,如常便要往白露阁去。
言罢,方对着温清姿满脸的忿忿不平:“我跟玉姐姐早便瞧着你不快了,对于你算个甚么事儿?不管你欺不欺得我,终归这府里另有玉姐姐压着你,还想上天去了?嫡庶之别我受得够了,你还得受着去。”
温清许抬手抓住温清姿的手,止住温清姿手上的力道,唇角蔑笑:“打了温清许是小事,打了太子侧妃可就是大事。觉得还是小时候么?”
眼神间是可怖的阴霾,温清姿直被这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温清许步步紧逼。
斑斓略略愣了愣,很久方道:“是。”
叶儿是柳儿被杖责遣离以后邵氏从娘家调来的,人聪明机警着,邵家也是个大户人家,内里头争风妒忌、妻妾争端也是常事,最是要审时度势,见风使舵。
叶儿深宅大院里住了好久,从邵府到温府,变了府门稳定性子。此时该顾念的,便是温清姿。今时分歧昔日,温清许身份分歧了。
温清姿愈说愈努力,而温清许面色越来越丢脸,手上的绣帕被温清许攥得紧紧。
温清许手心处的红色刺目,看了一眼斑斓:“疼么?”
斑斓见温清姿言语不善,自家主子又是神采尴尬,忙道:“请五蜜斯口下留德!”
玉姐姐……
“哎!”见墨兰就要往阁楼里走,小巧赶紧拉了墨兰的裙角。
喜儿望着桌案上红色晶莹的糕点,垂涎欲滴的色彩,笑得憨憨:“感谢小巧姐。”
温清玉也就那阵子与温清许走很多了些,现在温清许嫁了出去,温清玉不出门也不至于过分招眼。
“跟她处了十多年了,她脑筋够不敷用我清楚得很。除了吵架发脾气也没甚么。涨了她的火气,她憋着不舒畅就会找处所宣泄的。”温清许对劲一笑,“做很多错很多,这会儿估计去找她娘抱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