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她已经在房中交来回回走了二十多趟了。
不消半晌,小巧便在院中寻摸了一根长木棍。游移着敲了敲阁房的门,温清玉谨慎翼翼开了半面门。
温清姿见此,赶紧伸脱手:“清姿发誓,真的没事。”
说话间,二人已是走到了白露阁门口。
温清玉悠悠走入阁房,换了套衣裳,便要躺下歇息。
柳儿下认识挡住左脸:“蜜斯,柳儿知错。”
安子赶紧答道:“安子顺从主母的叮咛自是也顺从蜜斯叮咛。蜜斯且说,安子极力为之。”
“去内里给我拿根棍子。”温清玉悄悄叮咛,恐怕轰动了蛇。
玄色杂绿的色彩,细圆的头颅,湿腻矫捷的颀长身躯,如毒针普通诡异贪婪的暗淡眼神。
好久,柳儿总算返来。
蛇顿时便不动了。
这凌晨一番折腾,又是下跪,又是淋雨。若说这身子铁打的,如何都是假的。
“该是只要那一条,倒是没有毒性。蜜斯房间已经清理,想来不会再有了。夏季里蛇虫鼠蚁太多,是要防着些的。”安子常日里是跟着温千山的,跟小巧打交道颇深,虽说邵氏当家,可温千山常日公事缠身他也晓得有事前去问过主母何氏,单看他得知温清玉不见就知不妙去禀报何氏便可见一斑。
温清玉的面色有些阴霾:“我倒信赖是*。”
温清玉顺着小巧走去白露阁的偏厅。
蛇回旋在被单的枕沿,靠着枕沿的内侧轻移身躯。
“不急撒雄黄。不管有毒无毒,她既是给我送了如许大的礼,我也应当是要好好给她回个礼的。”很久,温清玉面上浮起一抹笑意:“她也放肆得太久,是该让她晓得何谓嫡庶之分了。安子你向来顺从我娘的叮咛,不知能不能帮我办件事?”
温清玉看着身侧的小巧,明显怕得不敢言语、却脱手打死蛇。刚才恰是小巧在温清玉砸下木棍以后又脱手用身边的木凳添了一砸。
明知床上有蛇,可温清玉提着木棍,心中仍然怯了几分。
面前这个生物,颀长身躯,浑浊的眼神,温馨窝在温清玉的被单之上吐着长长的信子。不是蛇又是甚么?
温清玉略略沉吟,方道:“除了柳儿,另有人来过么?”
“翻墙出去吧,正门后门都太招摇。”温清玉沉吟一阵,语气淡淡。
喜儿常日里都留守白露阁,小巧思及至此:“喜儿,你快出去。”
“喜儿你下去做事吧,蜜斯没有叮咛了。”小巧让喜儿退了出去,恐怕这道火烧到她身上。
喜儿虽是不解小巧与安子的神采凝重,听着温清玉如此问道:“喜儿一向守在门口,倒是没见甚么生人来过,邵月阁的柳儿姐姐来过一趟,说是三夫人让她给蜜斯送来一盅鸡汤补身,还特地送到了蜜斯的房间。蜜斯返来晚,说是没有胃口,喜儿便一向将鸡汤放在炉上温着。”
安子立在一旁,看到喜儿分开,方道:“是三夫人所为?”
温清玉坐在偏厅,想着帷幔当中的狼籍:“如何?”
喜儿守在门外,见二人返来,便欣然迎了上去:“蜜斯可算返来了,出去未曾吃东西,这会儿还是回房间用些吧。”
邵氏半信半疑:“真的?”
柳儿面上有些惊骇,却还是游移着移步到温清姿面前。
邵氏看着柳儿分开的背影,无法叹了一声:“柳儿好歹也服侍了娘多年,到底那里招惹了你了?”
小巧找了安子,二人便在温清玉房中清理。好久以后,二人方出来。
邵氏?温清玉嘲笑。
柳儿眼中有些惧意,今后退了几步方道:“白露阁里统统如常,没有动静。”
“蜜斯,你可有如何样?”小巧似才如梦初醒,丢了手中的木凳,从速查抄着温清玉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