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玉还是走着:“地板没有干的水渍,清楚便是在我们出来前洒的,安妃只想给本宫一个上马威罢了。到底本宫入宫第一日,她也不敢做得过分较着。”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院:
安妃闻言,凤目方抬起,终是正面看了温清玉一眼:“说的倒是挺有理,提及话来比之左相大人的义女倒是不知好了多少。”
心机不能被看破,留于大要的心机,本身就是缺点。
只比之襄侯府的那位衔女人,变了些,却又说不明白变了那边。
小巧看着温妃,此时的温妃与那日琼案别院的温妃普通模样,都是淡妆素容,华服一袭,笑靥淡淡,楚楚动听。
有人想要她当着世人的面滑倒出丑!
“娘娘。”薛华胜悄悄唤了一声。
此时的氛围被安妃一言说到对峙,世人的目光都移到温清玉身上,特别石婕妤,那看好戏的眼神一向落在温清玉身上。
“温妃娘娘安。”既是用的文家的身份,自是做好“文清玉”的职责。温清玉风雅见礼。
安妃嘴角撇了一抹不置可否的深意,看着温清玉曲折的膝盖:“行了,文嫔免礼,今儿个是本宫请文嫔来饮茶的,本宫与文嫔初度见面,文嫔何必如此拘礼呢?”
“女子无才便是德,习文识字到底无用,难不成要女子看奏章不成?”
“娘娘,嫔妾位分低,轻易讲错,娘娘还需多担待,只因宫人来嫔妾宫中时说娘娘宫中添了半斤毛尖儿,嫔妾听了忙忙便来了,一向喝着娘娘宫里的水,就不见毛尖儿,可等了好一会儿了。”阮朱紫本是寡言的人,此时却出来几句话解了围。
除却安妃的世人都是看着飞燕的行动,心中猎奇安妃的心机,却又不能开口扣问。
不止是温衔,便是温衔身边那位宫女平儿,也在琼案别院时就晓得她老早便熟谙楚桓了。
安妃的贴身宫女飞燕就立在安妃身边,听到安妃如此一说,欠了欠身,从毓秀宫的阁房里收支一趟,出来之时手里正端着一个小瓷碗。
“文嫔娘娘请留步。”正在此时,温清玉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安妃的父亲安尚之亦是身在朝堂,与文渊对峙,自是要将文家之事查得清楚。她又怎会不知这所谓文家侄女到底存在与否。只这灰尘落定的事情,敲起来便是图惹是非了。
与文家有牵涉的便就是陈绾绾姐妹了。
是温衔?
“娘娘,文嫔娘娘到了。”正在此时,毓秀宫外的宫人前来通报。
方才入门之时,若非温衔杯盏出声,温清玉也一定会重视到脚下那处潮湿。此时温衔让平儿叫住她……
听安妃提及陈绾绾,温清玉也晓得她被软禁之事:“嫔妾自幼不在京中教养,入左相府的光阴尚晚,实是未曾见到过陈贵嫔。”
好冷,
“安妃之父是左相大人的朝政敌手,故而安妃早前与陈贵嫔老是起摩擦,娘娘也该有所防备。”薛华胜阐发道。
温清玉这才转头。
直走至毓秀宫的中心,温清玉方欠身,皓齿轻启:“嫔妾见过安妃娘娘、温妃娘娘,娘娘万安。”
“两位娘娘喜好嫔妾便心中欢乐了。”林淑仪道。
“听文嫔mm说话,嫔妾觉着文嫔mm倒是习过书的呢。”说话的是林淑仪。
温清玉不经意瞧了一眼薛华胜的眼神,循着薛华胜的眼神,温清玉欠了一个身,落座在虞婉仪身侧,与虞婉仪相依而坐。
石婕妤神采微变,有些失落。林淑仪一众皆是如同无事普通又掉转了头不看那潮湿之处。
温清玉固然腿脚有些许疲麻,却还是屈着膝,仍笑着风雅答道:“回娘娘,嫔妾听过‘龙生九子’的典故,同父所出面貌尚且分歧,何况嫔妾乃是左相之侄女,便又隔了一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