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派去的人返来,悄声道:“夫人,府内的确出事了!”
裴元容独自凝睇着绣图入迷,舒雪玉则教诲裴元歌看帐本。这些东西,裴元歌宿世在万府早学得精通,随便对付着,心头仍然在思考着,章芸究竟会耍甚么手腕?
舒雪玉皱眉:“我甚么时候叫你出门了?我又甚么时候说要教你认账了?”
舒雪玉对裴元歌的智谋非常佩服,当即悄悄派人回府。
宇泓哲岂会轻信她的夸夸其谈,看她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恐怕刺绣也精通不到那里去,再想到赏花宴的传言,对她为人更加不喜。正要回绝,俄然心念一转,目光在裴元歌身上打了个转,玄色的眸中闪过一抹狡猾的光芒,浅笑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费事裴三蜜斯了!”也不给世人婉拒的机遇,直接道,“我另有事,先告别了!”
裴元歌本来觉得,宇泓哲好歹是皇子,应当有眼力谋算,不会随便将绣图交给裴元容,没想到他却应了。但也只是一转念,便猜到宇泓哲打的甚么重视,悄悄皱眉,拉了拉愤怒的舒雪玉,轻声道:“夫人别跟她置气,这事归去奉告父亲才是端庄。并且,”嘲笑一声,“我清楚三姐姐的刺绣技术,倒要看看,她要如何交出这副雪猎图!现在要紧的是,三姐姐如何会俄然呈现在简宁斋?”
“怕甚么?”宇泓哲悠然一笑,“既然裴府接了这事,我是当今五皇子,你是母后的亲侄女,裴府哪敢怠慢?裴元容如果技术不精,天然有技术精通的人代为绣制。”他笃定,这副绣图,到最后应当是还是要裴元歌脱手,“雪猎图如果绣好了,记得告诉我,我也很想看看裴四蜜斯的技术。”
裴元容越想越感觉飘飘然,失色地展着绣图翩然扭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