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柳贵妃,也被宇泓墨这番言行弄得哭笑不得。别的孩子跟女子有了私交,讳饰还讳饰不过来,宇泓墨倒好,拿她的名义找裴元歌过来私会不说,这会儿还让她帮他们两个打保护;并且,他还说,今后要借她名义的时候多得是……。打着母亲的幌子,跟心上人私会,这类不成思议的事情,也只要宇泓墨才做得出来。
宇泓墨启唇而笑,眉眼弯弯。
因为生母王美人的遭受,宇泓墨立下重誓,毫不会重蹈父皇的复辙,也是以,他甚么都能够谦让,唯独不答应别人操控他的婚姻。身在皇室,他晓得,想要做到这点,不是单凭决计就够的,还要有充足的威慑力。并且,他晓得,当时候皇后已经故意要为他和叶问卿赐婚,这是他毫不答应的事情。
皇后固然愤恚,无法抓不到证据,也无从究查。
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探听完柳贵妃的伤势,宇泓墨便将拿柳贵妃做借口,把裴元歌抢过来的事情和盘托出,末端还双手合十,笑眯眯地对柳贵妃道:“母妃,元歌现在被太后看得紧,儿臣今后想见她,说不定还得借母妃的名义才行,先跟您打声号召。呃,母妃的伤势需求静养,儿臣就不打搅了,我这就跟元歌到右偏间去,如果太后派人来找元歌的话,还奉求母妃代为对付。儿臣在这里先伸谢母妃啦!”
为了不让叶问卿重蹈那官家少女的复辙,皇后终究断绝了强行赐婚的心机。
这个恶棍!
宇泓墨假装没瞥见,扭头道:“除非你帮我上药,不然就让伤口裂开流血好了!”俄然又换了副神采,恳求道,“元歌!母妃也在养伤,不会随便走动的,至于其别人,晓得我跟你在这里,他们不会不见机地出去的。再说,如果有人靠近,以我的活络,必定能发觉到,提早奉告你的。看在我是伤员的份上,帮我上个药吧!元歌……。”
裴元歌看得内心猛地一抽,忍不住嗔道:“我就说嘛,昨晚明显看到你伤势那么严峻,好些处所都深可见骨,今儿你就应当好幸亏营帐里呆着养伤,四周乱跑甚么呀?竟然还纵马疾走!从速拿伤药绷带过来,重新上药包扎,然后就好好呆着养伤!”
闻言,宇泓墨猛地将手臂收回来,板着脸道:“你不帮我上药,那我就不上药了!就让伤口裂开,让我流血死掉好了!”
第一个前提天然是谈笑,而第二个前提,则是针对那次宫女事件而言。
“也是,本宫的确很少见墨儿这般畅怀!”柳贵妃点头,嘴角浮起一抹和顺的笑意,目光俄然微微迷离起来,好久才回过神来,神采微黯,轻声道,“看着墨儿方才的模样,本宫忍不住又想起了烨儿。如果烨儿活着,现在也是墨儿这般芳华幼年,如果烨儿有了喜好的女孩,却碍于各种启事临时没法请旨赐婚,只能接本宫的名义跟她见面……唉,如果烨儿还活着,别说借本宫的名义为他讳饰,就算让本宫豁出命去成全他,本宫也是情愿的!想到这里,本宫就……。”
说着,吐了吐舌头,便带着裴元歌往右偏间畴昔。
裴元歌瞪了他一眼,拆开他手臂上的绷带,道:“又混闹!要给你背上的伤势上药,就得……。”顿了顿,低声道,“就算脱掉上衣!我的九殿下,贵妃娘娘就在隔壁的隔壁,如果被她看到我和你阿谁模样,我死十次都一定够!让你的暗卫出去帮你上药,我去陪柳贵妃说说话。!”
柳贵妃愣在本地,无语了好久,最后倒是忍不住发笑。
也正因为如此,之前在天子的营帐,宇泓墨一提这件事,太后就当即转口,因为宇泓墨底子就是在说,倘若太后真的要强行赐婚的话,他绝对会杀了叶问卿!固然太后对叶问卿有诸多不满,但身为叶国公府的嫡蜜斯,即便再痴顽,给她找门好婚事,就代表着一股没法堵截的姻亲助力,这类联婚,就是叶问卿本身最大的感化。若因为强行赐婚宇泓墨,而导致叶问卿“不测身亡”,那对叶国公府来讲,百害而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