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等等,这件事只怕不好闹大。”裴元歌仓猝禁止,仿佛有些难以开口,踌躇了会儿才道,“女儿悄悄派人到门房问过了,说是并没有人出入裴府。并且采薇园到处都普通,并没有外人进入的迹象,就连三姐姐的被褥里,都塞了枕头,盖着被子,早晨乍一看去像是有人在睡着,要不是紫玉为三姐姐掖被角,碰到枕头,也发觉不到非常。再者,三姐姐本来叠好放在床头的外套也都不见了……”
万关晓隐身在墙边的暗影处,神采如夜色般深沉难测。
“老爷,四蜜斯求见!”
这个偏院提及来是偏院,实际上只要两间偏房,处所狭小,又处在前后院的中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白日来交常常颠末的人多,却并没有人重视,顶多偶尔有些婆子丫环走得累了,歇歇脚罢了,到了早晨更是僻静无人。是以,万关晓才会选在此处与裴元容私会。
裴诸城带着赵景等亲信,悄悄地开端找裴元容,却都没有踪迹。
不过,白日他把话撂在那边,只要有机遇,裴元容定然会来。
听了裴元歌的话,裴诸城更增烦恼。
本来还担忧万关晓会持续白日的话题,诘问不能提亲的启事,裴元容还悬着心。没想到万关晓倒是半点不提,只说了些令民气醉的情话,裴元容也就渐渐放下苦衷,看着面前万关晓和顺俊美的眉眼,早将裴元舞的话语丢到了九霄云外,只沉浸在他的柔情密意当中,感觉心跳越来越快,身材也越来越软,心中渐渐有种说不出的炎热。
好端端的,容儿这又是在闹甚么?
裴诸城单独坐在桌前,以手撑头,浓黑的眉紧紧皱着。照白日里歌儿的说法,接下来他就得跟叶国公府那边闹将,这此中的分寸需得好好考虑,要接甚么事情发难,要如何行事才气既占着事理,又能扫叶国公府的面子……。正深思着,门外俄然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石砚仓促出去禀告。
裴元歌喘了口气,这才道:“女儿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是听三姐姐身边的大丫环紫玉说的。传闻是紫玉半夜起来,想着暮春季寒,想要替三姐姐掖掖被角,没想到发明三姐姐人不在屋内,全部院子都找了个遍,都没找着人,这才慌了手脚,派人报到女儿这里来。”
万关晓唇角路过一抹笑意,眼眸不由自主地投向配房角落处的暗影。
裴诸城面色一变,因为他是武将出身,对府内保护的事情本来就上心,是以裴府的保护一贯森严。再加上前次被九殿劣等闲突入祠堂后,他更是在保护上用了心,坚信如果有外人突入,毫不成能涓滴也不轰动裴府的保护……并且被子里塞了枕头,外套也不见了,各种迹象都表示裴元容很能够是本身偷溜出院子,并且现在应当还在府里。
以歌儿的聪明,明显也猜出容儿这事有蹊跷,是以才命人将采薇园的人把守起来,将事情的动静压下来,免得闹得沸沸扬扬,容儿颜面无光,裴府也会随之名誉扫地。不过,既然连歌儿也这么想,看来事情的确不简朴。
“容儿,今晚你仿佛比平常更斑斓,让我瞧得魂都要没了!”
裴元容本来就是被万关晓容色所惑,才会堕入情网,如果被裴元舞当头棒喝,断不会起别的心机。这会儿被万关晓这般凝睇着,不由得心突突直跳,本来的些许愤怒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忍不住就红了脸,羞怯地低下头,道:“你约我来,我哪有不来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