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极卿转过身子,将决云揽在怀里,也跟着闭上眼睛,现在不过是参军习武,又不会真的打打杀杀。
“如何能够。”傅从谨笑笑,将酒放在桌上,“皇上的酒天下第一,本王的酒,还请夏将军回府再用吧。”
裴极卿:“……”
裴极卿搂着决云缓缓浅眠半晌,又忍不住展开眼睛,他望着晨光中决云终究熟睡的面孔,俄然伸出一只细白的手,缓缓抚过那张稚嫩的小脸。
夏承希点头道:“多谢皇上与摄政王提点,末将会多加谨慎。”
决云暴露半颗虎牙,朗声道:“我娘说,男人汉本就要上阵杀敌,并且我也要当大将军,我要报母亲的仇,然后封你做大官。”
“天然。”夏承希浅笑答复,“不过书也要读,我会请最短长的夫子,好好治治你和唐唯!”
决云只晓得一个笼统的上阵杀敌,却不晓得疆场的腥风血雨,更不晓得夏承希的企图。权力的背后必定是千军万马,比方傅从谨也不太小小朱紫之子所生,职位极低,端赖着军功走上摄政王的位子。
夏承希用余光扫向小天子,他现在虽面上浅笑,额角却模糊爆出几根青筋。
傅从谨手中提着一只青瓷酒坛,他向小天子仓促见礼,笑道:“夏将军回京,也不叫本王喝一杯。”
“哎呀!美玉配才子,跟我才是折煞。”夏承希笑着望望手中青瓷酒壶,不经意道:“对了,本日皇上找我喝酒,可着人请了摄政王未曾?”
决云拦在夏承希与裴极卿之间,一双小脚没穿鞋袜,也不知是冷还是惊骇,竟然在微微颤抖。
决云瞪着眼睛,他挣开裴极卿手臂,从桌上取过一只调羹权当兵器,裴极卿笑着摸摸决云的头,内心反而放心很多。
散朝后,夏承希跟着宫女徐行来到御花圃中,他头戴乌纱,身着绣着狮子的绯色官袍,神采轻浮的望着身后宫女,轻声道:“皇上几时才来?”
决云拉着裴极卿回到客房,敏捷关好门,低声道:“我们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