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裴极卿忙道:“定州比锦州差远了,并且好多胡人,想吃些菜都没有。”
校场离锦州城有小半日的路程,萧挽笙赶不返来,他倒是也松了口气,想着还要等决云返来,裴极卿也坐不住,便取了钱走到街上,在小摊上买了几个大花盆,筹办回定州种菜,花盆固然种不下甚么,但总比每日吃萝卜干菜强。
“夏将军?”
马车还未走远,唐唯立即冲上去,怒道:“你去喝花酒了?”
“早跟你说抱着我。”
“感谢侯爷体恤。”
裴极卿一时无语,心想你既然晓得我听不懂,还骂甚么啊。
“我就是喝多了,在那边睡了一宿。”夏承希扶着唐唯肩膀,他望了一眼决云,俄然复苏道:“但是出甚么事儿了?”
夏承希皱眉不语,裴极卿赶紧道:“将军,决云也是一时打动,林贺若真包藏坏心,我们也不会承平这么久了,现在定州还在我们手里,他们若想拿归去,也要费一番工夫。”
马车终究停下,萧挽笙将裴极卿拖进本身临时的官邸,裴极卿用心走的很慢,他望着四下景色,道:“侯爷这府邸不错,短短几天就清算出来的地儿,倒是比都城还气度些,可见摄政王对侯爷非常赏识……”
裴极卿立即走到马车四周,轻声道:“侯爷请。”
“夏承希早晨没返来,我也没睡好。”唐唯扭头道:“我听他说,你们要留在定州,定州好玩吗?”
“求?”裴极卿不慌反笑,他渐渐放开萧挽笙的手,道:“侯爷如果想一辈子求着摄政王,倒能够在这里掐死我。”
“我干吗要抱着你,我……”裴极卿被晃得晕头转向,手上已没有力量,只能勉强抓着决云的衣服,“你小子,是不是在抨击我……”
萧挽笙蓦地打断,道:“你能听懂我说啥?就感觉我骂的刺耳。”
萧挽笙见裴极卿不说话,又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接着沉声道:“我就问你,阿谁郞决云是甚么人?他是你的小厮,还是夏承希师妹的孩子,还是小皇子……”
萧挽笙望着裴极卿被掐出红印的乌黑脖颈,低声道:“老子既然伶仃找你,就是想给你条活路,你如果想活着,现在就该跪下来求老子。”
夏承希听了决云的话,感受比灌了一通凉茶还要醒酒,他攥着决云手里的狼牙,狠狠道:“如果拿了辽国的小皇子,那也是功绩一件,当时老赵对我说他的思疑,我另有些信不过。”
“天然是真的。”决云答复,并且将手中的狼牙举起,“上面另有辽国皇室的暗号,这是他娘留下的,他把这个留给我,就是与我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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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传闻昭信校尉幼年有为,皇上也很赏识。”萧挽笙低下头,猜疑道:“不过看小校尉穿戴打扮,还真不像个久在定州的本地人哟——”
决云俄然不说话了,裴极卿道:“小侯爷,现在太阳方才升起,您如何就出门了?”
“我可不是一时打动。”决云抬头,“如果林贺真的做了辽国国主,与我们大周修好,岂不是比比年战乱要好很多,定州和锦州相隔不远,情面民风却差了很多,若能让他们与汉人交好,大师互市互利,天然也就不会想着兵戈。”
萧挽笙话没说完,裴极卿的心已几近跳停,他脸上没有任何神采,只是伸手握住萧挽笙紧紧勒着的手,道:“侯爷,我的小厮留在都城了,莫非我单身一人跑这么远,还再养一小我不成?”
裴极卿的心软了下来,他笑着叹了口气,仿佛决云放走林贺的草率和打动都变成了勇敢与锐气。
“行了。”裴极卿握着决云小手,道:“不跟你活力了……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