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以后,兵士开端练习,怀王与几个边将一同走出主帐,裴极卿孤身坐在马棚里,手上还是带着阿谁手铐,他的手铐上还挂了条金色链子,将人紧紧系在马棚木桩上。
怀王立即阿谀,“将军真是珍惜兵马,礼贤下士,本王实在敬佩。”
“传闻是新科进士,你必定不认得。”决云想想,“黄利,年纪倒是不大。”
提到傅从思,怀王立即心虚点头:“那当然是!”
“怀王又怂了,可你当着傅从谨的面,也必须和他一起威胁怀王,这个形象倒不好窜改。”裴极卿虽又被他说的脸红,但语气也放松几分,他从决云手中拿过手铐看看,浅笑道:“我们既然都来了,如何能遂了摄政王他白叟家的情意,这也算是又一个机遇,从明日起,你便像怀王对我普通整治我,务必让怀王感觉我们还是反面。”
裴极卿眼睛红红,倒真像个软乎乎的兔子,决云忍不住悄悄咬了他一口,却真的甚么都没做,反而低下头为他解开手铐,“你皮肤如许白,配着金子更是都雅,怀王不枉养了那么多美人,情味之事也晓得甚多。”
“你说……‘出去’?”
“将军有所不知,这岭南穷山恶水,更有很多穷凶极恶的外族人住在山里,他们不通笔墨,连吃人的事都出过,怎能够辩白朝廷的车队,想必还感觉是路过客商。”怀王俄然反应过来甚么,趁机道:“将军也看到了,朝廷撤藩,本王双手双脚附和,可岭南景象庞大,山匪行凶多年,本不是朝廷派兵驻守就能处理的,收编府兵一事,本王看还要再等等……”
第二日,决云带着裴极卿来到城外虎帐,他一进虎帐,一个未曾会面的将官立即上前驱逐,那位副将叫做王玥,恰是手中拿着一半虎符的人,他虽是傅从谨的人,面对决云时倒很谦恭。
“傅从谨的脾气倒是没变,他从始至终,就不信赖任何一人。”裴极卿笑笑,“那他将兵马交给你,必然也不会完整放权,你要谨慎身边人。”
“没事,有毒才要从速拔。”决云皱眉,言语间已将断箭敏捷拔去,那人顿时惨叫连连,决云立即解下随身带的止血药洒上,“快去找军医,粮草之事不急,不要自觉进山。”
那队人马伤势惨痛,决云低声道:“是末将太轻敌了,本觉得他们只是走投无路的贫苦人,没想到竟如此凶暴,敢对朝廷的人下死手。”
决云笑道:“你刚又说甚么?‘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