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但是忘了我?”赵珏朗声响起,伴跟着豪宕的笑声传来。
赵珏笑道:“倒也平常了些。”
“公子。”刘显随身侍卫入门,揖手道:“公子,雍国公府的下人于门外求见魏公子。”
本日翠屏楼灯会,京都集市上挤满了人,更甚有京都世家贵公子贵女,驾车横扫疾走,驶向那翠屏楼。魏璟元跟着刘岳朝翠屏楼而去,途中见到一辆乌金宝盖的马车从身边掠过,魏璟元定定看了几眼,“敢问三殿下,是否太子也来了?”
太子见到魏璟元,忙笑道:“璟元怎会来的这般迟,快过来,我替你举荐一人,还是你认得的。”
赵珏早有听闻,刘赫的儿子当中,属面前这个三殿下最不得宠,又没有娘家权势能够倚傍,在看他那副冷若冰霜,不成靠近的态度,实在与本身差了十万八千里。想当年,他又何尝不是如许的处境。
旧事不堪回顾,魏璟元对赵珏的印象已经恍惚,殊不知他不再是当年阿谁脾气恶劣的三皇子了。
文铭庄多有打量,笑着道:“璟元兄但是想了你那嫁到襄国的小姑姑?”
翠屏楼有三层,多以金丝楠木打造,相传这贵重楠木,便是刘丞恩赐于翠屏楼的。入得翠屏楼,悬于高堂之上的便是刘丞亲手提的赤金匾额,顺势往两旁看去,又有两行诗句……左边为‘纤妙说应难’,而右边的是‘须从掌上看’,从这两句词来看,传言中的舞姬定是三寸弓足,裹了小脚的,不然也不会被冠上如许的诗句。
太子此时笑了起来,“美酒在伴,舞姿卓绝,观灯猜谜,当属翠屏楼三绝啊。”
梁镇谨慎翼翼道:“爷,我找到曹氏了。”
魏璟元落座后,赵珏高低细心打量着魏璟元:“元儿,多年不见,你姑母但是满心惦记取你啊。”
“哎,宸王爷未曾体味,又怎可等闲断言,且后我们细细瞧着。”刘显眯眼笑着。
“元儿见了我,为何不唤上一声姑父啊,莫不成你还记恨着当年的事?”赵珏加深眉眼中的笑意,很想看看魏璟元如何做应。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确可谓猪八戒的弟弟了,明天又喵的睡过甚了,两个闹钟都叫不醒我啊……看来,我今后必然会睡死屎畴昔。
文铭庄一旁含笑道:“璟元兄宽弘大量,铭庄在这里再替舍妹道歉,还请璟元兄莫要往内心去。”文铭庄垂首作揖,魏璟元忙上前托住他的腕子,笑着道:“铭庄兄无需如此,璟元自是没往内心去的。”
“这才像话,过来,坐姑父身边,让姑父好都雅看你。”
魏璟元莞尔,不推不掩道:“铭庄兄一眼便看破了我的心机,不错,我实在想我那远嫁襄国的姑母。”
魏璟元点头:“已是见过三公子,听闻至公子也来了,铭庄兄但是见到了?”
文采秀垂眼,惭愧道:“魏公子,那日之事是采秀莽撞,扰了魏公子的拜师礼,还请魏公子谅解。”
面前这位身材魁伟,剑眉漂亮的男人,便是襄国三皇子赵珏,同时也是魏璟元的姑父。魏璟元记得,他与赵珏紧紧见过一次面,还是很多年前的事,当时的赵珏年事不大,脾气贪玩,入住雍国公府的那段日子里,常常都会抱着魏璟元于府中肆意奔驰。有一次,魏璟元贪睡,赵珏便捉了两条肉虫,放进了魏璟元的里衣里,醒来时,魏璟元吓的嚎啕大哭,连续几个早晨都不能入眠,可谓是胆战心惊难自抑啊。
文铭庄挥着扇子,神态可掬道:“至公子和一名高朋已是进了翠屏楼,我与舍妹不便打搅,这才出来走动走动。”
文铭庄笑了起来,“璟元兄又何尝不是,自你拜了历先生为师,这身子骨也不似畴前那般薄弱了。”说罢,文采秀从文铭庄身后过来,点头道:“采秀见过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