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氏父子三人已经筹议好比来一段时候的应对办法,对着一早就赶过来的小儿子,顾钟鸣神采慎重地问道:“怀裕,你是不是也梦到了睿王......会造反的事情?”
顾钟鸣也没有就这方面再说下去。毕竟顾怀裕如许的特异才气,几近与预言无疑,真的传到内里可不见得就是功德。顾家家大业大,也没有把儿子的这类特别才气鼓吹出去让人晓得的需求。为了制止招灾,每次顾钟鸣向顾怀裕问起这方面的事情,乃至会把家里的下人都打收回去。
闻言顾怀裕一愣,皱眉道:“这个倒不是。这个我记得很清楚,睿王起兵还是在本年的花雪集会几个月以后,不晓得这个为甚么会提早。”
薛嘉没何如地看了顾怀裕一眼。来了麟华院有几个月的时候了,因着顾怀裕爱重的原因,再加上薛嘉平素为人暖和办事公允,院里的下人都很爱护他,薛嘉和这些下人的干系也非常不错,便调侃了丹娘一句:“比及长贵返来了,到时候你便也用不着妒忌我们了。”
昨晚顾怀裕兄弟俩返来后决计压下了动静,免得惊扰了顾钟鸣和柏氏,顾钟鸣是凌晨才晓得了昨晚产生的事情。早有筹办的顾怀裕的探子比起顾怀远手底下的人先一步刺探到了风声,把动静报到了顾老爷这里,把夙起的顾钟鸣实在惊了一惊。
凌晨刚从甜睡中醒来的云城现在已是兵荒马乱。
缴军饷能够,但是真的派兵上门劫夺,那可不可。顾家现在的防备不是做安排的。并且历经一世,顾怀裕内心已经对上一世所谓的睿王派兵入府洗劫这事儿产生了思疑――睿王若真想要军饷,直接派人上门征收便能够了,又何必多此一举?顾怀裕有些思疑上一世那些打着睿王灯号来洗劫的兵士,实在不过是睿王的部下乘乱浑水摸鱼罢了。至于睿王领兵走后云城来的那些流寇......真的入了他顾家门,就别想再活着出去!
“恩。”顾怀裕领着薛嘉往回走,现在竟能够平和地和薛嘉提及上一世的事情,“在我影象里,睿王并不是在这个时候起兵的。不过他领兵分开云城前,确切向各大师族征收了一笔军饷。起兵的事情迫在眉睫,这个也是我的猜测。”
顾怀裕笑吟吟地揽住他:“怕甚么,归正都是‘我们家’的人。冬来气候酷寒,有你就和缓多了。”
长贵和丹娘的事情虽还没过了明路,但麟华院的人都是晓得的。
虽说本年的花雪集会有帝都方面的高朋是一个月之前就传出的事情,也有来交常常的闲杂人等闲唠嗑时提起两句风向不对,可说到底他们也没有真凭实据,就是顾钟鸣也没有真的把这件事真当回事,只觉得是些谎言――如果睿王真的想反,这里都有了风声,帝都那边如何会一无所知?那帝都如何不来人抓捕睿王?
晓得顾怀裕话里的这个“她”指的是谁,薛嘉对着他笑了笑:“我没事。到底是在我们家,她也不能把我如何样了。”
顾怀裕从第一坊高价礼聘了三位大剑师返来的时候,他本来另有几分不觉得意,不过到底宠着小儿子,也不在乎账上划掉的那些钱,只当是谨慎起见。现在看来,倒是筹办了个正着。
本来普通给世家少爷院子里放一两个格外出挑的大丫环,按端方都是等少爷长成结婚后收到房里的。恰好顾怀裕是个专喜好男人的,这端方到了这儿就没用了。丹娘也不是那种眼大心空的人,并没有打着顾怀裕的主张,倒是这两年和长贵豪情渐好。
丹娘并不是那起子脸皮薄的小丫头,双手搁在腰前,姿势朗朗风雅,俏生生地一笑:“那也得等他返来再说了。”
让顾久德一家人从速滚蛋的设法是他一早就有了的,早几个月他就备好了宅子。可碍于顾久德此人就和条老狐狸似的滑不溜手,一心就想先扒着顾家这棵大树追求好处,一向都在和顾钟鸣攀友情,束缚几个姨娘和下人也非常严苛,顾怀裕倒是一向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把他们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