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徐成器笑着冷哼了一声,“你这套说辞哄哄小女人还行,别觉得我会被骗。我早就看破你了,你心中明显有了别人,你可真是负心薄幸的很。”
这一盟约大大充分了虞承帝的内库,同时也大大进步了虞承帝的声望。以后朝中的高右相致仕,虞承帝一力汲引公子肖为右相。公子肖以年仅二十四岁之身坐上了虞国右相的位置,成为了虞国积年来春秋最小的丞相,不成谓不惊才绝艳。
这家芄兰酒楼开在帝都最繁华的一条街上,窗子临着的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酒楼矗立,拔地而起有七层,形状也是遵循云城的乱世酒楼制作的,顶楼的前檐高高翘起,檐角处用青铜铸着青鸾朱雀,全部飞檐如同飞鸟展翅,远远看去架构大气沉稳,在四周一排的楼阁馆台中显得尤其凸起。
不过因着他母亲荣寿大长公主的原因,对于帝都流肆的八卦秘闻他倒是如数家珍。
宁熹公主是虞承帝的长女,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虞承帝弱冠之年大婚,两年后宁熹出世,又过两年虞承帝登上大位,虞承帝继位之际,皇火线如祯又传出身怀龙子的动静。虞承帝龙心大悦,继位后即为长女赐号“宁熹”,并为方皇后腹中男胎赐名为“宸”。
“俗。真是俗不成耐。”顾怀裕摇了点头,反唇相讥,“甚么叫你能忍得了我,清楚是我能忍得了你。谁像你整天满脑筋的大女人小媳妇,绣花枕头一包草,金玉其外败絮此中,如果哪家的大蜜斯晓得了你的真脸孔,保准一吓一个跑。”
宿世顾怀裕并不晓得宁熹公主所嫁何人,不过他仿佛是传闻过,这位身份高贵的宁熹公主,仿佛是出嫁后不久就守了寡的。
眼看着就要秋闱,那些举子们纷繁前来望京,此中也不乏各地前来的青年才俊,虞承帝如果在这个时候为宁熹公主择婿,这内里的意味未免有点奥妙。
顾怀裕持续慢悠悠地拈着酒杯:“如何就不能?宁熹公主合法芳龄,你能大了几岁?皇后娘娘和荣寿大长公主一贯靠近,你们又是表兄妹,如果攀亲更是亲上加亲,说不准皇后娘娘也是有这个意义的。”
说到这里,徐成器也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手撑着桌子半趴在边上,啪啪拍了两下桌子,浑身颤抖笑个不住:“哈哈哈,我实在是演不下去了,亏我能忍得了你!谁奇怪带着人和嫁奁上门嫁给你啊,有着满大街娇滴滴的大女人小媳妇不抱,我是傻了才会找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怀裕微微偏过甚,眼神遥遥了望向窗外,脊背笔挺眼神空旷。
顾怀裕闻言,心下微微沉吟了半晌。
坐在他劈面的徐成器是他在帝都交友的朋友,是徐家的嫡子,母亲是荣寿大长公主,先帝的长女,现在虞承帝的长姐,职位仅在现在的太后皇后之下,在帝都的贵夫人里也是头一份的光荣。徐成器明显是由这位曾被先帝也奖饰过“笔迹方遒有大师之风”的大长公主一手教诲出来的,家世上此人可称人中龙凤,长相也称得上是玉面郎君,私底下却恰好有个君子不齿的癖好――最喜好捕风捉影寻访探听些八卦秘事之流。大要看上去一本端庄,只要和他熟悉的人才晓得此人比起那些姑婆阿姨还要爱好和人叨叨八卦。
提到薛嘉,顾怀裕才微浅笑起来,眼神都放柔了下来:“我天然是奇怪他的很。”
这倒是肖容敛本人都始料未及的。
“啧啧。”徐成器又敲了敲碗边,笑嘻嘻地看着他,“看看你这眼神,听听你这语气,你们这般恩爱,真是虐煞了我等。”
顾怀裕眼神和顺地瞥了徐成器一眼:“怎会?我如何会孤负你一片至心,阿徐就是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