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麒佑曾与肖容敛闲谈时模糊暴露大逆之意,但也不过是一时之气,并不是真的想取上位而代之。虞承帝的本领,他也是爱护的。只要有帝王坐镇,萧氏不成能翻出天去。

“甚么!”方皇后一把放下怀里的女儿,吃紧忙忙地奔出去,看着那宫女道:“那陛下有没有出事?”

自她当上了皇后之时她就晓得迟早会有这么一日的。她膝下独一的两个儿子,周宸和周骞,自生下来就几次三番地被人动手。现在目睹得周宸要登上太子之位,并借助西北赈灾一事敏捷下狱储君的位置,更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牌子不过只要少女巴掌大小,此时被方后握在手里,在灯火下闪过玄铁流溢的光芒,映照出上面的一个小字——“篆”。

暮沉天气袒护着深深天井,四下里清光寥寂悄无人声,唯有枯枝一段被路过的人踩在脚下收回咯吱咯吱的声音,愈发显得这个夏季枯燥冷寂。绕过前院二十四道小桥流水,穿过后院成群的枯枝冷木,面前就呈现了一片清楼小筑,他快步徐行前行出来,走上小楼的最顶层。

自从晓得周宸在宛城遇刺后,她几近一日都没有睡好,每夜都在沉沉的担忧中醒来,恐怕哪时就带返来太子重伤不治身亡的凶信来。饶是她平素保养得宜,这么些光阴下来也不由显出老态来。

也只能等候光阴渐渐消磨了。

如果此事和她无关方后是不管如何也不信赖的。并且,承帝的昏倒,真的只是因为病重吗?那是因为甚么病?

“可他当初不也没有反对赐婚吗?如何不肯在婚后好好待你?莫非他有其他喜好的人,还是做过甚么对不起你的事?”

肖容敛端倪淡淡道:“不消别人,我去。”

方后看着早慧的长女,放低了声音道:“你父皇昏倒后,我前去景仁宫,被拦在了内里,说是你父皇俄然病重,不得宣外人入内。”

还没等宁熹公主从悲伤中缓过来,就有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惶恐失措地奔进殿里,直接跪在殿中的帘外道:“启禀皇后,陛下的寝宫走水了!”

姐弟两人在昭阳殿等待了好一会儿,没等来虞承帝那面的动静,却见方皇后带着身边的亲信宫人仓促地迈进了内殿,定睛朝他们姐弟两人定定看来。现在方皇后的神采已经完整变了,眼底有种宁熹说不上来的东西,模糊让她感觉惶恐。

“是太后的懿旨。”

肖容敛不过半晌就稳住了,神采放冷低声道:“是了,必然是太子拿到证据后那边要和他来个鱼死网破了,不然等太子把统统都摊到了望京,就算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他们连西南的官员也敢刺杀,莫非还怕再多个太子不成?”

方麒佑霍然站起家来:“不可!暗脉和暗火两人都在宛城和你落空联络,至今还下落未明,就连你派暗鹰畴昔都没找到踪迹,可见宛城那边怕已经是萧氏一党的天下了,现在你如何能等闲涉险?”

方皇后定定地看着坐鄙人首的宁熹,半晌才缓缓道:“宁熹,你来了?”

第二日朝堂议事时,右相肖容敛率先站出,愿代帝王亲去宛城安抚民气,措置雪灾善后事件,彻查太子遇刺一案,并把太子安然带回。缇骑使方麒佑紧跟着出列站在右相身后请命,愿一力护送肖右相前去宛城,而由副缇骑使秦峥暂代己职。以后又有很多官员纷繁出列,向虞承帝表白忠心。

宁熹摇点头道:“父皇赐婚莫非他还能不受不成?我当时就该想到的,驸马如何会看上我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人?就算他对我并无男女之情,可在婚后对我也并没有甚么不好,可也只是恭恭敬敬持之以礼罢了。他把我当作公主,却没有当作他的老婆。”提及最后这句话时,宁熹眼中微有泪光闪现,她略一侧头抹了抹眼角,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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