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一人挨了安斑斓一记耳光,傻了,站在那边半天不转动。
“蜜斯。”紫鸳跟在安斑斓身后喊。
安元志两只手被反绑着,跪在一堆碎石上,两只膝盖竟也被绑着,想站都站不起来。
安斑斓这才带着紫鸳急仓促地出了小院,“大管家把五少爷带那里去了?大房?”
“斑斓?”秦氏也没想到安斑斓会不经通报就闯进了园中,吓了一跳后,又恨园外的主子们,竟然连一个府中的蜜斯都拦不住。秦氏忘了,门外的主子们再胆小,再有本领,又怎敢真去跟府中的蜜斯打斗?
安斑斓几近是冲进了香园里,然后她就瞥见府中的三蜜斯,安锦曲从圆凳上跳了起来,那脸上竟是一脸的镇静。
安元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安斑斓往外走了,忙跟安斑斓喊:“姐,你去找夫人没用的!”
一起紧走慢走,等安斑斓赶到大房的时候,一问大房的下人,才晓得安元志没有被带到大房来,而是被带去了府里的后花圃里。
“那又如何?”安斑斓说:“你们如何不哭了?我就是违了端方,也轮不到你们两个仆妇来管我!”
“二蜜斯。”两个婆子哭喊了这一阵,看安斑斓一点也不在乎,便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此中一个婆子对安斑斓说:“私请大夫但是违了府里的端方。”
“如何了?”安斑斓问。
“滚蛋!”安斑斓怒声喝斥了一声,迈步就往里走,她量这些家仆也不敢真伸手碰她。
安斑斓回身就今后花圃赶,安太师不在,那就是秦氏要找他们的费事了,这个女人恨他们姐弟入骨,明天的事怕是难了。
“嗯。”紫鸳说:“我听大管家说了句,太师在大房等着五少爷呢。”
紫鸳跑上来,帮着安斑斓把安元志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安元志也想往外走,但是看着又被家仆们堵严实了的门,回身跟傻站着的紫鸳说:“你快去看看我姐,让她不要去肇事啊!”不愧是亲生的姐弟,陌生了十几年,但是这会儿,安元志就是感受他这个胞姐,要去找秦氏这个嫡母肇事去了。
两个婆子一时语塞,庶出归庶出,这也是府上的蜜斯不是?
家仆们虽是男人,但都被安斑斓怨毒的眼神惊住,不知不觉就今后发展了几步。
安斑斓仓促赶到小花厅时,守在小花厅外的家仆还不让安斑斓出来,说是夫人有命,府中人谁都不成以去看安元志。
“这可如何活啊!”两个管事的婆子回过了神来,倒在地上就哭喊了起来,她们怕秦氏,可不怕安斑斓。
“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了委曲。”安斑斓才不睬会两个哭喊不断的婆子,她这会只顾着安元志,“你腿疼不疼?”
“你们想被夫人打死不成?”两个婆子看安斑斓和安元志要走,忙就大声对家仆们道:“还不快请二蜜斯和五少爷留步!”
“不要奉告姨娘五少爷的事。”安斑斓本想走了,想想又停下来叮咛了钱婆子一声。
安元志看安斑斓气得双手颤抖,心头的肝火再也忍不住了,骂了一句“狗主子!”就想上前去脱手。
“是。”钱婆子忙就应下了。
“这就是府中的二蜜斯?”何氏夫人也是大族出身,持掌着相府的内院,为人气度自也是不凡,在愣了半晌后,就跟秦氏笑道:“都是说安二蜜斯是个美人,明天但是看到真人了,妹子你可真是好福分。”
两个管事的婆子先还惊骇安元志冲上来打她们,看安元志被安斑斓拦下来了,还道安斑斓是怕了秦氏,那脸上顿时就趾高气昂起来,对安斑斓说:“还是二蜜斯懂事,这府中的端方但是一丁点都不能违的。”
安斑斓也不管甚么男女大防了,把安元志的衣袍一掀,一眼就瞥见安元志的两个膝盖处都有血渗入了裤子的布料,鲜红的两大团血迹,剌得安斑斓心头几近滴血。她猛地转头,将这花厅里站着的下人,除却紫鸳外一一看过,仿佛是要把这些人的模样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