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让他看。”老太君这时道。
安元志猛点头。
“少爷,你把剑放下!”袁威拖着安元志今后退,袁义就抢安元志手上的宝剑,“你不能在这里动武!把剑给我。”
上官勇走到了棺椁前,除了绣姨娘的棺椁他不好去碰外,其他的三具李棺椁他都一一摸了一遍。
安太师现在就算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让上官勇去面圣啊,他现在都不晓得世宗还能不能让上官勇再活着。”想面圣谈何轻易。”安太师只能对上官勇道:“更何况你是有孝在身的人,怎能带孝入宫?”
庆楠几个也没脱手,只是默契地将安府的护院们和上官勇、安元志隔开。
安元志冷道:“把新家安起来?父亲不会是要再替姐夫定一门婚事吧?”
上官勇背对着世人站着,没人能看到他此时的神情,哀痛绝望仿佛都已畴昔,手抚着家人棺椁的上官勇,神情安静,如一潭深水,波澜不惊。伤口在心的深处,腐败流脓,或许有一天,这伤会将他的全部心都腐蚀,但表面已然长好,外人看去无缺无缺。
“你说她们的命不好?”安元志脑筋里还残存的明智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命有多好!”安元志拨出腰间挂着的宝剑,直接就剌向了安元文。
“这是她们的命。”安元文这两天也被磨得气不顺,冲着安元志口不择言道:“你悲伤也没用。”
“我……”安元志的眼又红了。
上官勇只得又说:“你姐不在了,我不会不管你,你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
安太师让护院们都退下去,问上官勇道:“你何时到的京?”
上官勇松开了安元志,上前来给安太师行了一个大礼,道:“岳父,我本日刚回到都城。”
上官勇问安太师道:“那我能面圣吗?”
上官勇摇一下头,说:“都是一些虎帐里的事,大将军想晓得他上面是返回白玉关,还是回京。”
那周大将军的折子如何办?”上官勇问安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