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关我还能去那里?”安元志说:“圣上的圣旨上官勇都敢瞒下,他另有甚么不敢的?这个上官武夫必然会杀了我!”
一匹快马从祈顺军的连营里冲出,直接往云霄关下奔去。
“开关。”项衡命兵卒们道。
简短的对话间,安元志已经冲到了王奇远的马前。安元志明显是跑的仓猝,身上连盔甲都没有穿,在风雪中策马急驰以后,安元志一张姣美的脸都冻得有些发紫。而只着了囚衣的王奇远一样冻得不轻,身材都在微微颤栗,不快点找个能够避寒的处所,他们两个都会冻死在这个雪夜里。
“安元志见过至公子。”安元志双手抱拳,仓促给项衡行了一礼。
“奇远?”这时城楼上传来了项衡的声音。
“五少爷莫慌。”王奇远安抚安元志道:“风雪这么大,他们跑不快的。”
“五少爷不必多礼。”项衡也冲安元志抱了一下拳,说:“我带你去见家父,有话你跟我家父说便可,请吧,五少爷。”
“是我!”
安元志说:“王将军你的手里另有一把战刀可防身,我但是甚么东西也没来得及拿,一会儿追兵到了,我要如何打?”
安元志说:“上官勇今晚说不定就要攻城了,至公子,留给他上官勇的时候未几了。”
两匹战马冲云霄关下跑去,在雪地上踏出的马蹄印转眼间就被大雪覆盖。
王奇远看看他们身后,隔着纷飞的大雪,他已经能够模糊约约地瞥见连成一条线的灯火,追兵就在他们两人的身后了。
未几时,雪夜里的连营传来了喊杀声,随后就俄然之间变得灯火透明。
“嗯。”安元志说:“我必然活着,姐夫你也要谨慎。”
以是他们项氏还是做了皇子夺位的替死鬼?项衡几近呕出血来,这个世道另有天理吗?
项衡在安元志的身边站下来讲:“五少爷这话何意?”
“甚么人?”城楼上的喝问声响起,还没等王奇远答话,铁箭便从城楼上飞下来,直射在两小我的马前,不让安元志和王奇远再前行一步。
“安五少爷要跟末将进云霄关?”
大雪到了这天的后半夜,在暴风高文之下,更加肆无顾忌地将南疆大地冰封。白茫茫一片的大地,让人感受不到另有生命的气味存在。
云霄关的城楼高有三丈,从下往上的台阶上,积雪固然都被扫去,但结着冰的阶面还是让安元志有点寸步难行。等安元志跌跌撞撞地爬了一半的台阶后,他跟下城来的项衡劈面相撞。
“安五少爷?”
“我是项衡。”项衡也打量了一下安元志,此时的安元志是一副仓惶逃命以后的狼狈模样,不过固然脸已经冻得青紫,但还是让项衡的眼皮跳了一下,没想到浔阳安氏里独一从了军的少爷,竟是个面貌不输女子的少年。
安元志此言一出,让四周的兵将们都瞠目结舌。
“我是王奇远!”勒停了马的王奇远冲城楼上大喊道。
“至公子!”王奇远打断了安元志的话,跟项衡喊道::“部属求您先放我们入关,安五少爷是太子的人!”
“大哥,是不是你有体例攻城了?”庆楠走到了上官勇的身边问道。
“嗯。”上官勇说:“我们今晚就要拿下云霄关。”
“走!”追兵就在身边,这景象让王奇远来不及多想,再次掉转了马头,面向了云霄关的方向,跟安元志说:“只要安五爷少爷活着,我家主公便可沉冤得雪。”
王奇远这时走到了项衡的跟前,小声道:“上官勇是五皇子的人。”
“走啊。”安元志催促道:“等上官勇追过来,我们一个也逃不了。”
项衡看着远处的灯火,再看看关下惶急中的两小我,最后还是太子这两个字让项衡决定信赖安元志一回,更何况王奇远这小我他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