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快意却没有依言坐下来,反而噗通一声跪下来,委曲地抽泣了起来,道:“夫人,妾没想到您这么不喜好妾,妾晓得因着妾和大爷情投意合,没颠末夫人同意就先成了功德,加上有了身孕,以是夫人生妾的气,也是理所应当,但是……妾初来乍到,夫人就伙同几个姐姐一起作践妾,这……实在令妾痛心!”
第二天苏惜沫再去看望王氏的时候,王氏的神采和昨日的确大相径庭,仿佛俄然盛开的花朵普通,容光抖擞,东风满面。
王氏被她这类态度气得不轻,怒声道:“你说的甚么话?我何曾作践过你?”
苏惜沫转头对王氏暴露一个令人放心的笑容,朝苏氏使了个眼色,才转返来,对白快意道:“不过现在姨娘还怀着爹爹的骨肉,我们苏家的骨肉天然不能流落在外,还真是有些难堪呢!”
苏惜沫点点头,佩服道:“白姨娘公然是个有骨气的女子,倒也令人敬佩……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如你所愿了!”
如果真不肯意,如何能够在苏阳到了总兵府没多久,就勾搭上了?她们可不信白总兵会将一个不得宠的女儿送给苏阳做妾?
几小我正聊着,就听到内里蓝玉出去,道:“夫人,白姨娘过来了!神采仿佛很丢脸呢!”
白快意持续嘤嘤抽泣,委曲的不可,边哭边道:“夫人欺妾年纪小,不懂事,用心让妾换上那些其他姐姐们都不肯要的东西,让妾被人笑话,莫非不是作践妾吗?好歹妾现在也怀着大爷的骨肉,莫非夫人就一点儿也不肯顾恤妾?”
苏惜沫却朝王氏摇点头,道:“娘,人家既然特地过来了,如果拒之门外反而显得我们心虚呢,不如就听她有甚么说辞好了!”
“对嘛,我昨儿不过是给她送份大礼罢了,可真的偶然要去让她出丑,不过爹昨个儿是不是给娘赔罪了?”苏惜沫问。
苏惜沫接着道:“本来如此,看来白姨娘是很委曲呢,爹爹也真是的,如何会逼迫人家给他做妾啊,娘,我感觉有需求和爹好好说说,即使他是丞相的宗子,又是圣上信赖的得力臣子,也不该做出这类欺男霸女之事啊!”
苏惜沫倒是对这一点女人很熟谙,毕竟沐自成的后宫就有好几位来自江南的美人,个个我见犹怜,就算是哭都哭的分外动听,白快意明显是没法相提并论的,不过路数倒是一样,都惯于用荏弱粉饰她们的险恶,恶人先告状,博得别人的怜悯。
苏惜沫借口有事便自行拜别了,她信赖早晨苏阳就会去看望王氏的,因为这几个女人必定巴不得尽快在苏阳面前让白快意丢一次脸吧?
王氏点点头,朝蓝玉挥了挥手,不一会儿,蓝玉就带着白快意及她的下人出去了,白快意随便的屈了一下膝盖,道:“妾给夫人存候了!”
并且,如果能趁便让白快意出一次丑,她也是很乐意的,她既然代替苏惜沫活了下来,必定要为她好好地保护她的一双父母。
直到阔别了依翠园,三人才齐齐地大笑出声,杨氏边笑边问:“大蜜斯,那白氏还真是好笑极了,甚么江南总兵的女儿,八成是唬人的吧?这么没见过世面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呢!”
“夫人不就是拿捏着这一点儿,以是才敢肆无顾忌地作践妾吗?妾的存在如果让夫人这般活力,那么妾就自请下堂,归正苏府高低都不欢迎妾和妾的孩子!”白快意说完就泣不成声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曲一样。
白快意惊奇地看着苏惜沫,不能信赖她会说出这类话,还说的轻飘飘的,仿佛不过是件小事一样。
王氏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这丫头,鬼灵精的,不过这白氏也太不懂事了,若非一出去就惹得其他几个不欢畅,也不会被传得如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