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哼一声,“他如果敢虐待清婼公主,哀家就敢命令灭他满门,哀家恰好缺个拔去眼中钉的由头,就等他奉上门来。婼儿嘛……痴痴傻傻,轻易偷生又有甚么意义。等君颐身后,哀家也送她上路,让她能生生世世都和心上人在一起,哀家也是成全了她。”
直到大妖孽实在不耐烦地抬起脸,一脸墨色:“还不滚下去筹办,筹算留在这细细观赏吗?”
君颐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半晌,点头,“就按小丫头说得去办。”
他向软椅上的人影投去求救眼神,主上,你的女人过分度了,过会要按在床上好好“上刑”……
苍狼一愣,身边的冷月忍不住勾起血艳的薄唇,笑得幸灾乐祸,好不妖魅地嘲弄道:“主上让你领着影部的人过来,你倒好,把大蜜斯身边的小丫头也拐过来了。拐过来也就罢了,只是早晨睡觉的床就不好分了……”
睡梦里还紧紧地握着柳云锦的衣角,像是惊骇本身好不轻易找到的主子再次消逝。
大殿当中,柳云锦极是变扭地轻咳一声,完整不敢面劈面前这张如冰似雪,倾国华贵的容颜。
这张冷魅横生的脸上只写着“我很嫌弃,悔恨你们这些女人!”
冷月斜眼瞧着,极是不屑地冷哼一声,甚么德行?这般畏手畏脚的磨磨唧唧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条男人!当年为跟他争夺暗影之主的位子,还跟一条杀红眼的疯狼似的,现在完整被磨去了煞气和冷锐。
冷月咬得牙根发酸,还要硬生生扯出一抹“我不介怀”的笑容,扯开话题道:“主上,据探子回报,太后奥妙安插下的军队已经全都地调回了皇城。”
桃儿面庞一红,深门大院里的丫环入府就要受训,多少晓得一些床第之事。本来蜜斯真的与王爷有了伉俪之实。桃儿有些震惊,不晓得是好是坏,蜜斯还未出阁,万一被老夫人他们晓得。
连人伦都不顾了,这般尔虞我诈,争权夺位又有甚么意义?平生繁华,一身血债,也只要等下了地府才气还清,人间唯有弱肉强食,鲜有公道报应。
身上的人,似笑非笑,“不玩阴的,你能乖乖被我骑在身下?下次主动共同一点,也不需求为夫这般劳心劳力。”
“我从南诏这儿直接回皇城,顺带将桃儿带归去,”她顿了顿,眉黛微蹙,“我出来这么久,如果再担搁,怕是后院中人要起狐疑了。”
本有南诏公主留下的侍女服侍,柳云锦不信赖她们,根基上统统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桃儿来了以后,非得回到柳云锦的身边服侍。
桃儿将信将疑,只好都听蜜斯的。
凤位上的老狐狸,一招不死,又缓慢地筹办好了下一招。他倒是无所谓,这些年若无老狐狸的各式杀招,他还嫌日子过分有趣,只是现在身边多出了小丫头,让他多了一分顾忌……
苍狼眼睛中光芒微闪,伸手悄悄搂过桃儿的身子,将她谨慎地抱了起来。睡梦中的小桃儿一点感受都没有,持续憨甜地打着呼噜。
她胡乱想着,将大殿中的窗户全都翻开。
冷月点头称是,还是笔挺地站在君颐的面前。
唉,女人都是祸水!自从主上沾上大蜜斯以后,也变得不如以往雷厉流行,贤明神武了。
“去筹办,本王明日要分开南诏重回边陲虎帐,”如雪堆砌倾国的面庞上像是戴着一层面具,这张面具上绘着极美极残暴的笑靥。
床边的玉枕上还留着几缕极淡的雪发银丝,柳云锦望着那几根雪发楞了一会,才拉开了床帘。
君颐当真点点头,唇边笑容戏谑撩人,“是要早点睡,不然一夜三次,也将近天亮了。本王是无所谓,只怕你会起不来床,也下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