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震惊于马云标的神通手腕,又震惊于这黄玉快意的奥妙奇异。
凝睇了黄玉快意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手掐指诀,缓缓闭上了双眼。
裴风身边的云墨山已经是一副瞠目结舌,魂不守舍的模样了。
庄徒弟这话一出,那位马云标终究缓缓展开了双眼。
轻声跟马云标私语了几句,余乾面带得色地环顾了世人一圈,大声说道:“现在你们晓得甚么叫真正的风水大师了吧?”
就在这时,马云标俄然展开了双眼,眼中精光四射,随即大吼一声:“敕――!”
他浸淫风水一道数十年,道行可不浅,再加上他另有家传的风水法门,一向都顺风顺水,受人崇拜,他底子就不信这个一脸装逼模样,号称浙省第一风水先生的马云标能比他强。
“马大师真是好神通!”
这个马云标马大师在业界的名誉确切很大,号称神通莫测,精擅玄学,江湖人称“马半仙”,比在坐其他大佬请来的那些把关徒弟名誉都要大很多。
“我就晓得,这黄玉快意必定是件宝贝!这是风水之象吗?的确太奇异了!”
他们都是这类古玩的真正爱好者,资深保藏家,见到这么奇异的宝贝,怎能不心动?
风水一道……自古以来就和武道有千丝万缕的联络。
“呵呵,马大师,措告别这么狂,敬请见教――!”
这话,口气极大,非常傲慢,别说是其他把关徒弟神采都变了,就连在坐的那些大佬们神采都有些丢脸了。
马云标本来就比他们这些沪市本地的风水先生名誉要大,让他出来辨别,凡是出点甚么忽略,或是套路忽悠,那他们这些本地的风水先生就群起而攻之,直接让他也下不来台――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不守行业端方,自发得高人一等,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道行有凹凸,套路却大抵相仿,真要相互拆起台来,那场面可就丢脸了,谁都能拆穿对方。
“内……内劲?!”
庄徒弟正筹办从怀里取出罗盘,听余乾这么一说,直接又塞了归去,冷哼一声道:“呵呵,我道行寒微,这黄玉快意确不凡品,但到底不凡在那里我看不出来,行吧?这位马大师号称浙省第一风水先生,不如就请他来辨别一下,趁便指导指导我们!”
在世人虎视眈眈之下,马云标缓缓站起家,走到黄玉快意面前停了下来。
他一双广大的衣袖更是猎猎舞动,就像是体内吹出的风,把他两只衣袖都吹得鼓胀起来了一样!
风水先生这个行当最讲的就是面子,同业之间普通也都是客客气气,不会相互拆台,毕竟……做这行的,大多数都是三分道行七分忽悠。
本来还想看笑话的,可这下其他把关徒弟全都沉默了。
打庄徒弟的脸,某种程度上也就是在打他们的脸,毕竟庄徒弟的话也代表了在坐这些沪市风水先生,人是他们这些大佬请来的,实际上也是在打他们的脸。
只见他骈指如剑,指向黄玉快意,随即猛一顿脚,冲着黄玉快意又是“哈”的一声吼,顷刻间,异象陡生――黄玉快意的大要竟然闪烁起了灿烂光芒,模糊的……贵体内部鲜明闪现出了密密麻麻的藐小符文,宛照本色普通,神异之极!
直到此时,黄玉快意的光芒才渐渐淡去,贵体中那些精密的符文也垂垂隐去了。
厅堂里明显没有一丝风,可这马云标身上的马褂和灯笼裤竟然无风主动,缓缓地飞舞了起来!
这光芒和符文一呈现,全部偌大的厅堂里顿时轻风缓缓,暖意阵阵,就像是回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一样,让人只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凝睇着庄徒弟,他缓缓摇了点头,淡淡来了一句:“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你道行确切寒微,能看出确不凡品已经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