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四五天,安芸熙的眼都熬红了,但疏影的病还是没有转机,还日渐沉重。到了第六天,终是香消玉殒,回天乏力。
张嬷嬷点头承诺,她晓得安芸熙自从进了姬府,不遗余力的为姬雲绸缪。嫁奁几近都散尽了,只要这只碧玉手镯,如何也不舍得。那原是安芸熙母亲留下的遗物,生前亲身给她戴上才咽的气。
安芸熙的头发和衣衫都已湿透,看起来实在是狼狈不堪,但她的澄彻的双眼此时却如恶浪滔天,怒焰熊熊燃烧。放肆愚笨如小翠也不敢再吐出一个字,张嬷嬷早吓得站起家,瑟瑟颤栗的站在桌后。
两人见她在袖中掏摸,觉得真的有甚么证据,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谁知安芸熙拿出来的竟然是一把剪子,两人尖叫一声,还没有回过神来,安芸熙已将剪子逼在张嬷嬷的脖子上。
张嬷嬷实在是吓得够呛,又晓得这只镯子来源不凡,倒是不敢有甚么歪心机。竭尽尽力的压服了府中几个熟悉的仆人,措置疏影的后事。
安芸熙不动,只是淡淡道:“疏影是张嬷嬷打伤的,于情于理她都该前去照顾,就让她在我院里呆几天。甚么时候疏影好了,我天然会放了她,可疏影如果有甚么不测,她也别想活命。”说完,还是挟持着张嬷嬷回身去了。
芸熙踌躇了一下,回身就走,出了屋子,在房外服侍的丫环也只当没有瞥见她,竟然没人过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