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芸熙连喝了几杯水才止住,她固然很饿,但自小学习的礼节倒是浸在骨子里的,行动仍然文雅而崇高。
春花和秋月要护着她冲出去,安芸熙摇了点头,用力擦去脸上横流的泪水:“不,我们现在出去太伤害了,你们随我来。”
安芸熙吓得肝胆欲裂,就想要上前,巧莲却在那官兵靠近的时候,俄然鲤鱼打挺的窜了起来,大刀刺进了那人的腹中。鲜血喷溅了出来,温热的血溅在巧莲的手上,她好似被烫伤了普通,仓猝松开了手。连退了好几步,几乎跌倒,安芸熙从前面扶住她,轻声安抚道:“巧莲别怕,他已经死了,别怕……”
幸亏安芸熙她们趴伏的处地点尸身的中心,那些官兵在核心戳了一个遍,不想踏着尸身再往里走,就撤退了。
路上再碰到官兵,她们就合作明白了,春花和秋月卖力主力厮杀。巧莲卖力断后,对于那些零散的漏网之鱼,一行人终究安然的达到了目标地。
安芸熙咬住唇,无声的抽泣,眼泪恍惚着她的视野,只模糊的瞥见刀光剑影中,那衰老的背影,那飞扬在空中的鲜血,扬起又落下……
秋月还细心的把灯盏移开,免得照了她们的眼,安芸熙见状笑道:“春花,秋月,你们也去歇着吧,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们了。”
春花和秋月带着她们方才走出来,大门后就闪出了一个小寺人,瞥见她们非常光荣的道:“你们终究来了,可把娘娘担忧死了,快出去。”
春花和秋月见了,也依样画葫芦,不但把头发弄乱,还把衣服也撕的破褴褛烂。巧莲和安芸熙两人胆量小,那春花和秋月却似见惯这些血腥场面似的,面不改色的找到了几件染血的衣衫,给她们套上,爬伏在尸身的中间,倒也看不出涓滴的马脚。
但是她们也顾不得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巧莲吓得已经呆了,安芸熙抬手将她的头发全数翻开,弄的乱七八糟的,就好似那些疯颠的妃嫔一样。
秋月见状铺好了床,让她歇息,安芸熙见就只要一张床,明显是淑妃起居用的。便回绝道:“不消了,那是娘娘的床榻,我怎能攒越,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就好了。”
春花两人齐声道:“不辛苦,我们得了小太爷的号令,照顾蜜斯是应当的,您快歇息吧,有事我们叫您。”
“钟粹宫”看模样,应当是一个妃子的宫殿,只是此时也是一片狼籍,宫殿里被洗劫一空,院子还倒卧着很多宫女和寺人的尸身。
等内里再没有声音了,安芸熙几人才跑了出来,站在院中大口的呼吸着新奇的口气。
那些人骂骂咧咧的捏着鼻子走了出去,拿刀在尸身上戳着,利刃入肉的声音近在天涯,巧莲的额头上汗如雨下,安芸熙紧紧握住她的手,才禁止住她的身子颤栗。
“那如何行,如果小太爷晓得了,还不扒了我们的皮。”说话的时候,成心偶然的看了看叶心萍,后者置若罔闻。
这几天几人真是又冷又饿,又渴又严峻,现在能睡在暖和的被窝里,幸运的无以言表。
用膳结束,安芸熙就有些困了,她们明天很早就被惊醒,并且一起上流亡,精力高度严峻。加上这几天她们提心吊胆的,又冷又饿,也没有好好歇息,现在安然了,精力涣散,顿时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安芸熙摇了点头:“现在不可,内里有人在监督着,如果我们分开,皇上会思疑我们是要投奔赵家,担忧我们泄漏他的行迹,会杀人灭口的。”
破败的宫殿寝室里竟然有一件密室,固然狭小,但安插的非常温馨整齐。钟粹宫的仆人淑妃叶心萍就在密室里,她不敷二十岁,娴雅端庄,身着橘红色的宫装,非常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