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一僵,仿佛还真没啥?好吧,大抵是公主想找茬,这么想着,金宝也放慢了手上的行动。
“那么,我们开端吧。”慧远递给黎希一个碗。
“大师很忙嘛。”黎希忍不住皱了皱眉,那老衲人不是说要筹办筹办吗?他这就是在筹办?黎希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身边白影,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白影越来越暗淡,仿佛有一种要乘风而去的感受。
慧远对着佛像一拜,“既然算不透,便不透吧。无根之萍,总有载着那萍的一洼水……”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黎希懒得听经,不想拜佛,便整日跑到后院菩提树上睡觉。
黎希眼中闪过一丝讽刺,“都说削发人慈悲为怀,讲究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如此看来,大师也不过凡人尔。本世子既然承诺了,天然会做到,大师如果不信,本世子在佛前发下重誓也可。”
入了夜,外院统统配房都寂静起来,过夜的香客们也都入了睡,黎希却悄无声气的呈现在慧弘远师的禅房门口。
黎希接过,眉头就是一皱,暗嘲他竟然也有喝香灰水的一天,便一饮而尽。
心中不安,黎希烦躁的在配房里踱步,乃至连银宝送来的适口素斋也吃不下去。故意想找老衲人问个明白,又想起承诺过他还要等上三日,又收回了踏出去的脚。算了,三日也不长,他等的起。
偶尔树下还会来一个操琴的美人,美人树下操琴,他便在树上赏识,果然清闲安闲。偶然候黎希兴趣上来,也会和美人煮上一壶花茶,再下上一盘小棋。
“安康,慧弘远师找你有甚么事吗?”大抵是和高僧讲过了佛法,太后的神采都好了很多,带着一股子平和的滋味。
“那倒不必,世子既承诺了,贫僧也就信了。”慧远对黎希的讽刺也不恼,还是慈眉善目,目光温和的看着黎希。
黎希蹙眉,远着金宝几步,“干吗?”一脸干好事样。
“少爷,那是主子特地给您筹办的啊!该死的偷鸡贼!别让小爷逮着了!”金宝号令。
黎希揉揉眼睛,毫不文雅的打了个哈欠,“如何?爷睡得很晚吗?”
黎希:“……”他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贪吃吗?礼佛还不健忘吃肉?黎希扶额,总觉到部下是二货。
不过在对方的目光下,黎希还是道,“再见了,衍之。”说完便走了,与老衲人商定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