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不是田怀德他们从那边返来没多久的时候么,田敏颜看向大伯,却见两人都一脸惊诧,随之神采发白。
“闭上你的臭嘴。”江氏喝斥了一句,瞪着她骂:“早餐还不做起来,啊?等着我这老婆子奉侍你呢,啊?”
“此人呐,上了年纪也没个准的,这菩萨要召,你不去也得去,还得欢欢乐喜的送她。”田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概。
“啧啧,接二连三的,都是因着那家,大哥这官该不会又因为这个给担搁了吧?”李氏啧啧两声,吊着眼道:“这个叫那甚么,哎,功德多磨,没错,就是功德多磨。”
四声铜锣,在前院的门前响起,田敏颜穿戴好,和田敏瑞跟着田怀仁走了出去。
“娘,有人老了。”田敏颜忽地扭过甚来讲了一句。
这都是白叟了,乍听到老一辈的有人归天了,虽说是喜丧,可老是有些感概和伤感的,指不定本身就那头近了。
“如许也行。”田老爷子点头称道,又让江氏去办理元宝蜡烛的东西,还叮咛扯一段白布送去。
“老迈顿时就去当老爷了,也不是啥亲戚,大嫂去就行,没得沾了倒霉。”江氏一边扯着一块白棉布,一边不悦隧道。
“可不是,可不是。”田怀德连连说了两句。
罗氏倾耳一听,赶紧推醒田怀仁,这铜锣声越来越近,铛铛铛铛的,刺耳得紧。
“也不晓得,俺家婆娘本是守着的,那曾想就打个打盹,转眼就没了。”陈二舅挠了挠头说道:“怕是俺那位叔爷早就来接,俺们不晓得罢了。”来接,那意义就是说那位奶奶过世的老头子来带她走了。
等陈二舅走后,天气已然大亮,田老爷子皱着眉走回正房,炕上坐下后看着田怀德两人说道:“既是大嫂族中的奶奶,沾亲带故的,你们两口儿也去上柱香吧。”
一家子人走到前院翻开门,是个黑脸粗实的男人站在屋门口,一手拿着铜锣,手臂绑着条黑纱,额间绑了条白布条,腰间还扎了一把红色的冥纸钱。
“爹,俺晓得咯。”田怀德明显有些恹恹的,像被人抽了筋一样,提不努力来。
“囡囡,还早着呢,再睡会。”罗氏也醒了,见她傻愣愣的坐起来,劝了一句。
这两人到底在里头扮演了啥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