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鸡蛋,原主啊,原主,你的爱好真特别。
朱诚恳抽完了一袋烟,磕了磕烟袋,“别瞎扯,她男人也不是那样的人。咱闺女甚么德行的你还不晓得,你不都想揍她。”
梅子娘不放心她,过来看看,一来就看到她婆婆在训她,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哪有婆婆虐待媳妇的?本来闺女多有不是,她骂两声就骂两声,现在闺女都瘦成如许了,她还想如何样,不由得道:“沈家婆也别不满足,算命先生说了我家梅子是凤凰命,谁娶了谁有福分,我看哪,你也别太苛责梅子了,差未几就行了。”
梅子娘没好气的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转眼又道,“你婆婆待你如果不好,给娘说,娘给你出气去。”
“归去啥,在家住呗,她男人又没有返来。好几个月不在家,还怪想她的。”
朱海眉唯恐他们吵起来,忙道:“我不是不喂,是真不会,你们都少说一句,我这就做饭去。”说完去了厨房。
朱海眉无法,“娘您别掺杂行不可?”
朱诚恳假装没闻声:“天太晚了,梅子也该归去了。”
瞥见她出去,梅子娘也没有停动手中的活,“红糖,你婆婆让带来的?”
朱海眉这一夜睡的沉,大抵是累坏了,自从重生到这个天下,这是睡的最沉的一夜。公鸡叫了无数遍,她都没有起来。
“她野生的比咱家还多哩,恰好下蛋的时候,不送。”梅子娘大声的说道。
“沈家婆你干吗呢你,我闺女在家我甚么都舍不得让她干,你倒好,大早上的这是在训地主哪。”一个高嗓门从院子门口传出来,梅子娘抱着一只鸡出去,满脸的不肯意。
“娘,要不我还是归去住吧,我婆婆现在腿倒霉索,我归去也能搭把手。”朱海眉深思着说道。
梅子爹朱诚恳眉头一皱:“咋瘦这么多?”
梅子婆婆站在她前面恨不能提起拐杖给她两下子,“等会烧开水,先把猪食插了。”
屋子并没有多隔音,朱海眉窝在被窝里不想起来,被子是结婚的时候娘家新做的,简便柔嫩又舒畅,不像之前在江城盖的,硬邦邦的棉花。
“我不会插。”
“嗯,灯这么暗,您能看得见么?”她蹲下去看她娘纺线,她正在纺羊毛线,一手续线,一手摇车,然后一转,哧溜溜一根均匀的毛线就出来了,还真好玩。
“不消你不说实话,等二小子返来,我让他看。”梅子婆婆朝着她狠狠的说道。
“我问你,你婆婆花了多少钱?”梅子娘,收了线,站起家去拿红糖。
“哪能呢,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