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点头,笑一笑,“好,你去吧。等我和四爷筹议好了,再找小厮传你进府来发言。”
魏震南应是,却步退出屋子,回身去了。
魏震南五年前结婚,娶的是原掌柜薛云逸的小闺女薛巧楼。这薛巧楼嫁给魏震南后,五年当中给他生了一子一女。
“我们一共有多少银子,管家婆?”李弘济笑问道。
乔珍想一想问:“你家里媳妇儿和孩子们都还好吧?”
“畴昔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娘,得往前看。您还得看着本身的孙儿娶媳妇儿,孙女儿嫁个好姑爷呢。快些好起来,我带你去这江南转一转。人都说,上有天国,下有苏杭。等您好起来,我带你去散散去。到时候,教爹也跟我们一起去。”
乔黄氏吁出一口气,竭力笑道:“好,我听你的。好生养病,早些好,好跟去看一看这江南的好风景。虽说是避战乱而来,但要不如许,怕是一辈子都来不了这里……”
“托四奶奶的福,还好。刚来的时候,家里头的两个孩子,另有我媳妇儿,水土不平,生了一场病,好歹好了。”
“唉,老了,操心,这一两年流年倒霉,国度狼籍,内心想的事情也多,这白头发就蹭蹭地冒出来了。”
“行,就依你。来,吃菜,这是你爱吃的……”乔珍给李弘济碗里夹菜。
到晚间,李弘济回宅,两小我面劈面坐着吃晚餐时,乔珍就把魏震南来宅里的事儿另有说的那些话也跟他讲了,最后问:“你说,这买卖到底如何做才好?”
这米铺一开,也很多赚银子。因为民气再不稳,但是每日还是要用饭的,米铺的买卖蒸蒸日上,也让乔珍内心头欢乐。这家里安宁下了,铺子里的事情也别扭了。乔珍就抽暇去看了两家人,一家人是养父乔二奎家,一家人是亲爹乔永贵家。
“我看这战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另有的仗打呢。”
两父女又干脆了一会儿,乔珍就告别回府。到四月,从乔二奎那边传来动静,乔黄氏到底是没有好起来,病重。来告诉乔珍了去,等她赶到的时候,乔黄氏已经咽了气。
李弘济扒拉着碗里的饭,没答复,很久方说:“这就得看银子说话了。”
“谁说不是呢。”乔珍握着她的手浅笑道。
“这就好。爹,你也要保重,我看你本年鬓边多了好几根白头发呢。”
乔珍见了乔黄氏,送了她些好药材,又安抚她想开些等语。实在那一日在京师提刑司衙门判章礼全无罪时,乔黄氏是有些怪乔珍没有好好跟那按察使打号召的。但是厥后日子久了,气畴昔了,也就晓得了乔珍并没有错,是本身的小女儿乔玉做出了让大师肉痛的事情。
“可如果这战事一向这么胶着三五年的,虽说我们养得起这点儿人,但是怕他们都闲出病了。总要找点儿事给他们干才成。”
金陵三月,草长莺飞。乔珍拨出去两万两银子在城里开了家米铺,还是让魏震南做掌柜,又找了个金陵本地人,做过米铺掌柜的崔骏做二柜。除了从京师跟来的那十几个伴计到了米铺中做事,魏震南又招出去七八个本地的做过米铺伴计的生手出去,帮着带之前的人。
“倒是跟我家里头的两个孩子一样。唉,病了两个多月,直到这开年才好了。对了,你那边银子还够使么?不敷的话,我再给你们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