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奎两口儿互看一眼,然后只听乔黄氏问:“闺女,娘感觉现在的日子算是不错了,按你的设法,那到底是要过甚么样的日子才叫做好呢?”
“挨得近,也常去逛一逛。”乔珍顺着他的话头道。
乔二奎这才晓得本来本身这闺女早上出门儿时管本身要十两银子本来是去淘古玩了,并不是拿去买甚么女孩家的玩意儿。并且她这一去,返来就给家里赚出去了三十两银子,赶上这文玩店两个月的进账了。
等两人走后,魏震南俄然问魏五:“徒弟,她捡了咱的漏,为啥你还要跟她做买卖。”
父女两个说话间就进了后院儿乔二奎两口儿的房里,乔黄氏忙拉着她去坐下,问她明天在庙会上的事,乔二奎也坐到一边儿问:“闺女,明天你在庙会上可买了甚么好东西了?”
乔珍听了他这句话,心就完整放肚子里了,晓得对方还是懂端方和讲端方的人,并不会向她索回方才那只白玉蝉。至于前面那半句问本身的来源的话固然有些冒昧,不过也能了解,这老者折了敬爱之物,天然是想晓得他是折在甚么人手上,好让本身个儿心折口服。
乔黄氏在背面应了声“好”。
她看着丈夫,不晓得他俄然问这个做甚么。
乔珍见话也说到这里,也不再多说甚么,便叫了伴计来结账,给了面钱,随即站起来辞过了魏五和魏震南,让蒋少青捧着装了紫沙壶和澄泥砚盒子的跟着,两人回铺子里去。
乔二奎也像乔黄氏那样细心地看着桌子上那三件玩意儿,看着看着就笑出声来,嘴中道:“本年初在村儿里我们没有搬进城来之前,当时闺女说,进了城就有城里的活法,不种地也能讨糊口。现在进了城三个多月,咱家的文玩铺子也开端赢利了,珍儿又有一双神眼,在庙会上也能淘返来值钱的东西。现在我是真得完整信赖,在城里,只要好好干,不比在庄上种地差,乃至还强上些。”
却说乔珍领着蒋少青回到铺子里,乔二奎上前来迎着她,接过蒋少青手里的盒子,笑嘻嘻地把她迎到背面屋子里去,说本身和乔黄氏等了她一天,恐怕她在庙会上碰到不顺心的事,或碰到小贼甚么的。这安然返来了,他们就放心了。
而在底下院子里北边儿那间大屋子中,乔二奎和乔黄氏两口儿几次地念叨乔珍刚才说得那句话,了解本身闺女心目中所谓的好日子。想了好久,他们两个终究明白了,本来闺女喜好睡觉不让人喊她起床,另有银子甚么的最好是兑成银票给她数。只不过要数到手都抽筋了,那很多少银子,多少张银票啊。
乔二奎摇点头叹口气,背动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这连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也换不来呢。”
“孩儿她娘,你那边存了多少银子?”乔二奎俄然问。
因而乔珍开口,“老伯,我姓乔,是浚县城南小南街新开张的‘乔记文玩’家的掌柜的闺女,我们比来才搬到县城里来做买卖。”
不过,如果真如他话中所说的话,从他那边进一些低于市场价的古玩来,来年将文玩店的一角斥地出来卖古玩还真是可行。这也算一条进货渠道吧。实在乔珍那里晓得,这魏五不但在浚县县城的这些摆摊卖古玩的商贩中是小我物,就是在洛州城,乃至都城里都有些名誉。只不过他是浚县人,人老了,落叶归根,图在故乡呆着安闲,以是没有再出去混。
“啊!能赚这么多银子?”乔黄氏闻言有些不成置信地看着桌子上那三样东西,想伸手去摸,又怕磕着碰到,只是细心地高低打量。
城南小南街,那条街对魏五来讲能够说是非常熟谙,因为他也常常收支那边的几家古玩店,买卖东西,和那几家古玩店的掌柜和伴计都非常熟谙。他此人固然有一手琢玉的绝活,但脾气古怪,生性不羁,不喜束缚,以是晓得他秘闻的人用高价请他去仿做古玩玉器他也不去,倒是喜好本身捣鼓些东西出来,摆小摊,乐得其所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