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智成眯了眯眼,指着乔大奎几人,咬牙道:“你看我敢不敢?周家的人都给我听着,都给我抄家伙,把这几人给我打了,把这铺子给我砸了!”
乔二奎感喟,“这都是命呀……”
“这倒是。”乔二奎笑着点头附和。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乔大奎父子便又提及了等周家的事措置了,便让乔二奎一家人跟着上京里去的话,乔黄氏听了也有些动心,可她也和乔二奎有一样的担忧,便说:“可我担忧,如果我们进了京,在京里讨不了糊口,到时候会拖累大哥一家。”
“大哥,还是别脱手为上!”乔二奎一面往外走,一面不忘叮嘱乔大奎。转脸又让乔黄氏带着乔玉在屋子里呆着,不准出来。乔黄氏点头应了,乔二奎这才和乔大奎父子往外走去。走到铺子里的时候,只见在乔记文玩店门口来了一大群人,粗粗一看,起码有二三十人,有些人手里头还拿着木棍等物,气势汹汹地赌在了乔记文玩店的门口。而在外头街面儿上也站满了来看热烈的百姓,以是人声喧哗,闹得很。
周智成嘲笑,“本来是姓乔的本家大哥来管闲事了。就凭你们三个,还想恐吓我?奉告你们,我也不是被吓大的。你们家的那孩子打伤了我儿子不但不陪我们伤药费,方才还打了我们周家的人。我本想着给你们几天缓一缓,这街坊邻居也不把你们逼狠了。可现在我美意遇着驴肝肺,你们倒还骑到我们周家头上拉屎了。罢了,本日就先将你们这几个恶棍清算了,再将这铺子给砸了,让你们给我滚出小南街!”
章礼全将手中茶盏放下看向乔二奎问道,“乔掌柜,这浚县的知县是不是叫郭桦,”
这话说完,乔二奎便请大哥等人跟着他到前面本身屋子里去坐着,乔黄氏带着乔玉与他们相见了,乔二奎又去把乔忠从屋里叫了出来拜见了乔大奎父子。并说:“这一回的周家的事就是这小子惹出来的。”
乔大奎却拍着乔忠的肩膀道:“忠儿这孩子做得不错,揍得好。这有些人啊,就得动拳头才气让他佩服。”
乔大奎呵呵一笑道:“这二弟就有所不知了。瑞升祥固然是大武朝驰名的大商家,但家里头也不是统统的族人都做买卖的。从老太爷那一辈儿起,家里就有人落第人,中进士,出来仕进的。远得不说,就是当今的三老爷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在做姑苏知府,另有一名叔老爷在京里吏部考功清吏司做着官儿。以是,我想三爷肯出面去和那浚县的县令郭桦说一说这事儿,那郭桦焉有不买账的礼。能搭上章家,郭桦求之不得哩。”
章礼全笑一笑摆手道:“乔大叔放心,这小小一个浚县的县衙我还去得。”说完向着世人拱一拱手,上了马车。叫陈良赶车往县衙而去。等他走后,乔二奎便忍不住问乔大奎:“大哥,这章家三爷年纪多大?”
“本来如此,怪不得章三爷如此有掌控了。”乔二奎恍然,复又笑起来道:“这下我可放心了,周家的事因为大哥的到来,总算是处理了。”
乔黄氏道:“珍儿方才说晌午要待客,带了小伴计出去买酒买菜去了。”
“可这命是变好了。”乔志刚哈哈笑起来道,“固然说费事也很多,但是二叔呆在庄子上费事也多。”
乔二奎嘲笑着把乔忠拉了过来,对乔大奎说:“大哥,我家忠儿今后可得做读书人,读书人不兴动拳脚……”
“走,我们出去瞧一瞧,会一会他们!”乔大奎却有些镇静地挽起袖子站了起来,有章礼全在背面撑腰,他还巴不得出去经验这些刁民。
一旁的乔志刚笑着插话道:“二叔,你不晓得,这位章三爷从小不喜好读书,只爱耍枪弄棒的,家里也请了徒弟教他。他是长幼,又生得好,家里头老夫人,夫人都甚是宠嬖,那性子便更加的有些放肆放肆。不过,老店主,少店主,二爷对他都拘束得紧,以是性子固然有些放肆,到底却没有养成纨绔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