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波帅,这衣服没有半点防护,您如果……”
……
待统统清算安妥后,波才提着兵器在渠帅和亲卫们的拱卫下冲出了中虎帐帐。
李燮浑身一个颤抖,瞧着此人手上那卷了刃的大砍刀和糊了满脸的鲜血,忙不迭的点头说没事。
这连日的战事倒霉已经让他仅剩的明智趋近耗竭。更加可骇的是,皇甫嵩是个疯子,还是一个压力越大越沉着的疯子!
皇甫嵩接过中间亲卫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和血渍,眼神凶恶地俯视着城下不远处正在埋锅做饭的黄巾军。脸颊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牙齿更是咬得格嘣作响。
“的确就是四周楚歌啊……该!该死!让你们绑我!让你们玷辱我的名声让我斯文扫地!该!”在一座偏僻的营帐前面,李燮嘟囔着,费尽满身力量想要将阿谁趴在马匹上的死尸给拽下来。可惜百无一用是墨客,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将那死沉死沉地像座山一样的士卒拽上马来。
“本将阎忠,乃是左中郎将皇甫嵩大人部将,尔等投降不杀!抵挡者死!”
李燮将不时漂移到砍刀上的眼睛移到‘抢胡匪’脸上,皮笑肉不笑的上前一步,“来来来,您请上,小的给您牵马,牵马……”识时务者为豪杰,哼哼,若真有来日、真有来日……老子必报这夺马之仇!李燮强忍着满腹的苦水和牢骚亲身上前给那人牵马、
长社城中和城墙上扑灭了一根根火把,黄巾虎帐寨中也接二连三的亮起了火光。皇甫嵩冷冷地看着那一片星星燃烧中,嘴角勾出一抹狰狞的笑来,葵扇大的手重重对着城墙一砍!亲卫首级点膝叩首,悄悄下得城墙而去。
“这位仇人,鄙人来日定当酬谢仇人拯救大恩!”那人对李燮慎重拱手伸谢。
“营寨如何会俄然起火?守夜都死到那里去了?”窝在和缓被窝里睡得正香的波才就像被人俄然塞进了一个冰窟里浑身顿时盗汗淋漓。
颍川长社
“很好!今晚本将军就好好的烧他们一烧,让他们晓得本将军的威名不是他们这些贫贱下民能够等闲踩踏的!”这些天被围的憋气已经被皇甫嵩化作了滔天怒焰,恨不得将那波才啃皮食肉来以泄心头之恨!跟着一声闷响,他手中的巾子被狠狠砸进了铜盆里,那力道把捧着铜盆的亲卫几乎摔了个趔趄。
“我的天啊……好大的火啊!”身上挂着件褴褛儒衫的李燮两股战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仿佛无边无尽的大火,“不可,不可,我得从速逃命!”狠狠甩了本身两个耳刮子,勉强抖擞起精力的落魄墨客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胡跑乱冲的人群中。
天空的最后一抹火烧云被织云仙子收进了锦囊,全部长社堕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乌黑中。
大汉光和七年蒲月初八
“波帅!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兄弟们才不晓得如何活呢!”另一个马脸渠帅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和血水仓猝说道。其他黄巾也七嘴八舌地纷繁奉劝,“波帅!我们还要在您的带领下找官军报仇啊!”
“是,小的这就去!”几个渠帅这才赶快叫人重新取了衣服来给波才换上。
“回波帅,那些兄弟全被杀啦!都是一刀毙命!”此中一个长得跟麻杆似地渠帅带着哭腔说,“波帅!我们快逃吧!再不逃……您就伤害啦!”
亲卫上得城墙低声禀告道,“大人,阎将军他们已经筹办安妥,随时都能出城。”
长社右边的一条小门跟着一声极轻的吱呀声被推开了。一队蒙着口面一身玄色的兵士们牵着包着马蹄的马匹悄悄出了城门。
“鄙人这就去也!仇人请多保重!”只见‘抢胡匪’利落的翻身上马执起缰绳对着李燮一拱手马蹄顿时腾空而起,跟着马匹一声长嘶,一个帅气的回身,那人已经消逝在一片人群火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