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间外边窗下冻了一排白菜,都是春季里选了没有菜心的劣品,但这会儿冻得硬邦邦,却很好的保持了菜叶里的水分。摘下几棵切碎,冲刷洁净,扔进热水锅煮熟沥干。
陆小米过足了“有粮巧妇”的瘾头,就催着陆老迈帮手把白日买回的布匹和棉花等物都送去了她的后院。
“就是啊,目睹过年了,你现在就算在守孝,也该裁剪一件新袄裙啊。花骨朵儿一样的小女人,可不好委曲本身!”
陆小米笑嘻嘻迎了她们出去,打趣道,“婶子们是不是晓得我本日要炖小鸡蘑菇,以是早早跑来堵我被窝啊?”
一旁的冯简也是听很多看了小米几眼,小米毫无所觉,待得问起不见踪迹的高仁,就扣问刘婶子,“婶子,你也见太高仁,尺寸比量着王大娘家的狗娃就成吧?”
“好,好,这还被你赖上了!”
刘婶子伸手翻开象牙色的棉布比了比,点头定了主张,“我看这匹布也用不了,不如给小米裁件小袄,绣几朵淡色小花也不算坏了端方。如果石青和烟灰两色料子也有残剩,就拼条裙子,说不定还能再做个鞋面,凑一套呢。”
刘婶子自小没了娘,这会儿更是内心伤的短长,一把抓了小米的手责怪道,“你这孩子,我如何听了半晌,这些衣衫被褥都是做给别人,你一件都没有?”
“冯少爷,小米托了老婆子给您做衣衫,怕是冲要犯您量量尺寸。”
老杨眉眼都笑弯了,一张老脸皱褶堆叠,显见是很欢乐小米待他如此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