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勇见陈桐退归去,胆量又壮了一点,对着陈丹又嘀咕起来:“把屋子拿出去贴人,另有理了?你整天不进家门,还吃里扒外,有脸哭啊,你丢得起此人,我还丢不起此人……”
陈桐、邵征他们先走,沈淮走到院子当中的那堆给丢出来的家俱里,把那枚老黄杨圆雕找出来,背动手,冷冷的看着孙广武:“我不管这户人家到底是甚么环境,我租的屋子,有租约,别人闯进我租的屋子,把我的东西都丢出来,搞得乱七八糟的,这事没那么轻易就算了――现在这事我交给你孙广武来卖力,你明天到镇上来给我一个交代。你要不给我交代,我明天会好好给你一个交代……”
孙广武想追出去解释,但又脚如灌铅,实在是没有勇气面对沈淮。
“就是他。”
陈桐收住脚,退到沈淮身边来。
“孙支书,你这是甚么话?”孙远贵可不晓得沈淮是甚么人,听着孙广武翻脸就想把事情推委洁净,也来气,“老宅当初分炊就对我不公允,再一个小黎也是我侄女,她才十五周岁,都没有成年,甚么事都做不了主。可不是你说租屋子的事,除了我,谁具名都不管用吗?”
孙广武也起了恼,甩袖抬脚就要出去:“老子就去告诉派出所过来抓人,你看我敢不敢?你、妈的孙远贵,有了几个钱,敢指我脸骂‘你妈’,你个鸟货,展开眼睛看看,不要忘了这是谁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