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太君伸手给钱嬷嬷，“扶我出来，东西清算了吧。”
如果贵妃没抱病多好……
顾九曦赶紧安抚道：“姐姐有这心就行。”
顾九曦仓猝站起家来见礼，曹妃过来扶住了她，脸上的担忧非常夸大，“不过几月没见，女人如何瘦成这个模样了？”
“九女人，”回过神来，碧菡一声喊，一起小跑又撵了上来，她侧眼看着顾九曦，这才明白老太君说的聪明一点都没有夸大。
老太君点了点头，碧菡道：“正巧过年，这些日子也不叫她们两个进宫了，等娘娘消消气再说。”
顾九曦颌首，淡淡道：“有劳。”
顾九曦不由得昂首看了一眼阁房，不管碧菡如何说，她还是要实话实话。
目睹五皇子分开，贵妃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顾九曦，“滚！你给我滚！”
“恰是这个理，恰好趁着过年，让她们跟着送年货的船一起过来。”老太君笑道，转脸又阴沉了下来，“不过还是得敲打敲打她。”
四皇子眸子子滴溜溜的转，笑道：“母妃说出来让我也笑一笑。”
一瞥之下却见四皇子在看她，顾九曦仓猝低下头来，答道：“前些日子才病了一场。”
顾九曦看着她的背影，宫里收支都要腰牌，就算她是宫外头出去的，没这个凭据她的出不去。
老太君顺着碧菡的意义往下想了想，无法点了点头。碧菡又道：“不过娘娘也说再不消她，把她跟三房一起打收回去，叫她自生自灭去。”
她慎重其事给老太君行了个礼，道：“祖母放心，姨娘……一向在我心上放着。”
想到这儿，老太君也不由得黯然神伤，碧菡道：“九女人对圣上或者五皇子没甚么非分之想，如许岂不是更好？您说她聪明，我今儿也见了，跟曹妃两个说了那么久的话，都没被绕出来。”
顾九曦拿帕子沾了沾嘴角，道：“姐姐如果想喝，早晨到我屋里来，都给你。”
她止不住的去看四皇子，莫非他已经跟八珍打仗上了？
碧菡走了两步，又道：“九女人这一天念了不下两个时候的经，也都没顾上用饭，非常辛苦。”
“我看她也是本性子烈的，”碧菡道：“常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没想能说出这类话来。”
九曦踌躇了一下，算了算从八珍跟四皇子见面，她实在也就出去过三四次来着，又不能次次都遇见四皇子，如果她这么直接问出来，万一替四皇子在八珍内心留了印象如何办？
只是话刚说完，又见八珍皱了眉头，道：“不过没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这时候怕是没甚么宴会了，过完年也没有……”八珍有些烦恼，“这还是你第一次求我呢。”
两人走出房门，顾九曦瞥见仓猝放下饭碗来，碧菡笑道：“我这便归去了，女人累了一天，好好歇着。”又对提示老太君道：“九女人太瘦了些，我记得上个月娘娘才给了几包银耳，您记得筹措给她吃了，宫里另有剩下的，转头我差人在给您送来。”
四皇子点头，“母妃放心，我必然把事情办的妥妥铛铛的。”
半响，她才道：“娘娘也想着您的出息，是断断不会害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