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一只手伸了出来，顾九曦抓了上去，当即就感觉一阵疼。
“你想想，这些年来，大伯父没得升迁机遇，大伯父也在翰林院待了十几年，仅仅是为了一个贵妃的名号，值得吗？”顾九曦低下头来，不叫老太君瞥见她脸上的神情。
顾九曦摇了点头，“并不是，是圣上嫌弃娘娘心太大！”
八珍哭诉道：“我没跟四皇子有私交，我底子就没起阿谁动机，我是被人算计了！您连真的有私交的都能谅解，求您也谅解我一回！”
坐了约莫小半个时候，药熬好了，顾九曦端着药，又回到老太君屋里。
哪知跟哪会儿比拟，老太君身上的愁闷一扫而空，拉着顾九曦出来，笑道：“今儿坐我身边吃！”
只是老太君现在心神受了重击，得空顾及其他了。
顾八珍被吓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小声结巴道：“是……是……是闻声大哥跟母亲说的。”
老太君点了点头，这还仅仅是大要上的，背后里，她还给了两百两银子，只是府里没这个旧例，又怕别人看了眼红，她私底下偷偷给的，这事儿还是钱嬷嬷去办的。
瞥见她来，钱嬷嬷拉着小丫环，两人退了下去。
顾九曦接二连三的反问，老太君一个承诺都说不出来。
老太君坐在哪儿，嘴皮子不住的颤抖，大太太被顾八珍拖下水，现在真是辩白有力，不晓得该恨哪个了。
外头二门上的婆子又出去了，手里拿着请柬，笑眯眯道：“回老太君，孟府来的请柬，请七女人和九女人去做客。”
老太君看了一眼顾九曦，“烧得好！”
大太太一脸的难堪，仿佛是想讨情，但是又不晓得从那里开口。
老太君声音都不太对了，“你嫁进顾家这么多年，连孙女儿都有了……你将来是要做国公府的当家太太的。”
何况没一个月就是新年，加上八珍顿时就要及笄，出来的机遇还是很大的。
“啊！”老太君热泪滚滚而下，“我明天赋算是完整觉悟了，”老太君捂了脸，但是眼泪那里捂得住，一滴滴从她的指头缝里溢了出来。
“你拿了这钗，返来也不跟我们任何一人说，”老太君的视野又转向大太太，“她屋里的丫环都是你挑的，莫非连你都不晓得吗？”
第二天一早，两辆马车同时出了顾家，一辆载着老太君和那两只金钗往宫里去了，另一辆……载着顾九曦，去了孟将军府。
屋里点着香，老太君松了头发，靠在榻上，身后站着一个小丫环正用梳子一下下梳着，钱嬷嬷站在一边，顾九曦出来的时候，钱嬷嬷正道：“……那几个婆子已经措置好了。”
顾九曦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唯有报效圣上，才气不负当年太爷爷的功劳！”
老太君跟傻了一样又去看大太太，大太太吓得仓猝跪在地上，“我烧了信，我想着就这么畴昔了。”
老太君看着那两根金钗，环顾一周，道：“既然晓得不是天子的意义……今后这事儿再不准提起，”说着又看八珍，“至于你――”
“我进宫两次，见过四皇子也见过五皇子，另有太子，虽没会面，但是听闻他素有隽誉，礼贤下士，就算待宫里的宫女寺人也向来不吵架。”顾九曦的声音冷冷僻清的，但是却分外的让人佩服。
八珍用力扭了起来。
顾九曦接了请柬，道一声是。
“但是五皇子就不一样了，五皇子待人刻薄，固然打仗多了晓得贰心不坏，但是……”顾九曦抿了抿嘴，“圣上能听任五皇子长成如许，这申明他向来没想让五皇子成才，向来没想过五皇子能承担大任。”
世人笑了起来，仿佛下午的阴霾一扫而空了，只是另有人下认识往八珍的位置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