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理。
二太太眯着眼睛看她，道：“老太太说你聪明……”话没说完又问，“另有一条，我得先问清楚了，大太太找你的时候你为甚么没承诺？别跟我说是因为高门妾。”她看了一眼六灵，“这个几近已经在老太君面前过了明路的都被你搅黄了。”
二太太嘴角微微上翘，几个小辈们都低着头。
“想必还因为我也被她算计过吧……”顾六灵一声感喟。
大太太上前狠狠扇了八珍一巴掌，“你胡说甚么！”
清脆的一声响。
顾九曦就跟没闻声一眼，跟顾六灵拿着个九连环在玩。
顾九曦这天早晨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去跟老太君存候的时候，发明二伯母已经到了，出来的时候又冲她隐晦一笑，微微点了点头。老太君的表情仿佛也不错，顾九曦更加的轻松，事情想必已经说定了。
吴氏焦急的跟甚么似的，三老爷“这……”了半天，道：“我们晓得错了，只是这毕竟是女儿，交给吴氏带也是一样的。”
“分炊……”二太太思忖道：“过完年就要分炊你可晓得？”
可惜老太君主张已定，直接点头定案道：“我晓得你们都是为了孩子好，就这么定了，等出了正月就开祠堂。”
寺人念完圣旨，笑眯眯的跟老太君道：“圣上还说了，特地恩准您一家进宫，去跟贵妃娘娘谢恩呢，这但是贵妃特地求来的面子。”
转眼便是正月十七，这天顾八珍及笄。
想到这儿，他仓猝道：“母亲说的是。”说着又瞪吴氏，“上回你说舍不得，要多留半年，眼下她顿时就十六了，婚事也该看起来了。”
吴氏见三老爷出头，方才松了口气，就见老太君拍着桌子道：“你也是我的儿子，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我可曾虐待了你！”
至于三老爷，吴氏内心的小主张没跟他说明白，跟他只说了略微留一年，但是今儿被老太君这么一说，三老爷反应过来，翻过年去就十六了，都城里的女人一半都是在十六岁嫁人，再加上前头的三书六礼，走完起码也得半年，并且越是精贵的人家，这三书六礼的时候就越长，再被吴氏这么留下去……他女人嫁出去就得十七了。
老太君冷哼了一声，“我想把九曦过继给二房。”
老太君叹了口气道：“顾九曦固然是你们三房的庶女，按理说我不该开这个口，但是你看看，”老太君看了吴氏，又看三老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们是如何教孩子的。”
电光火石之间，顾九曦俄然明白过来，这两位老姨娘算起来是她曾祖父的姨娘，当年天子犒赏的，比老太君还高了一辈，自打曾祖父死了以后就在府里带发修行。
顾九曦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顾八珍也是想到这一点，紧紧抿着嘴，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坐在上头，到让很多人看了有些难堪。
吴氏跟顾七巧两个看着顾九曦的眼神都不如何友爱，不过明天除夕，想她们也没胆量在这类场合找不痛快。
说了没两句，目睹顾七巧返来，伉俪两个止了言语。
“这就是我的大出息？这就是我的大造化！及笄宴上连个像样的来宾也没有，全数都是见不得人的！”八珍看着在场的姐妹，一个个骂了畴昔，“姨娘养的！还是姨娘养的！”
“眼看着她就要及笄，好好的一个女人就这么被你们迟误了。”老太君捶胸顿足，“好！你们不管我管！我们家里老二家里的最是知书达理，又出子王谢世家，将女人交给她，必然能教的好好的，想必你们也能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