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不如请个大夫再来看一看。”孟夫人皱着眉头，“我生了三个孩子，你这肚子如何看如何也过分大了一些。”
等我返来。
卫婆子留下信走了，顾九曦伸手将信攒在手里，不晓得想了甚么，过了好久才轻叹一声将信拆开。
“平常大夫医术也就那么回事儿了，一会太医来了，让他给你好好诊脉。”太夫人笑道：“当日你有身孕就是他们给诊出来的，眼下如果有两个……”太夫人呵呵乐了起来，“快去筹办赏银去，一会等着赏太医！”
孟夫人脸上僵了僵，这么十几年，孟德笙往家里送东西，向来没有她的，也没有她家老爷的……固然是意猜中事，不过这内心还是一阵阵的尴尬。
年纪最轻的梅娴已经有点看红了眼圈，口中喃喃道：“这两箱子……怕是能做几年的衣裳了。”
梅娴脸上一红，谨慎问道：“我想要个有外相的。”
有孕在身本来就多愁善感，今儿又不晓得如何被将军这几箱子东西勾得眼睛发酸，只是面上还是笑道，“给你拿两件归去。”
“母亲，母亲，你想甚么呢？”梅娴说着说着话就不见孟夫人理她了，不免有些不满。
“你就不能――”孟夫人俄然止住了嘴，她何尝不是一样。如果……如果……她肚子那么大，就算太医说甚么过两个月再节制饮食也是一样的，但是她生了三个孩子，过两个月……过两个月只怕她吃得更多！
太医摇了点头，道：“看脉象是一个……”说着他缓慢的扫了一眼顾九曦的肚子，道：“眼下另有几个月，倒是无妨事，比及七八个月的时候，夫人记得稍稍节制些饮食，如果胎儿长得太大，确切不好生。”
顾六灵叹了口气，想起本来还在顾家的时候，那年夏季，太夫人得了一块火狐狸皮，给顾九曦另有顾八珍两个一人做了一件小袄。
外头传来两个丫环的回应，顾九曦这才往床上一躺，谨慎翼翼的掀了衣服，将她绕在腰上的一圈布卸了下来，肚子瞬时小了很多，跟凡人无异。
顾九曦笑了笑，道：“我个子小，是以这肚子到显得特别的大，您不消担忧，我每天都去逛逛，大夫也是经常来诊脉的，说我统统都好。”
梅娴咬了牙不说话了。
说了两句闲话，太夫人又跟顾六灵说了两句翰林院是最清贵的处所，也是出息最好的处所，现在固然是庶吉人，不过满了三年一旦考核过了，那边是今后飞黄腾达青云直上了。
孟夫人笑了笑，道：“我女儿生的如许都雅，我正想给你做件甚么衣裳好呢。”
只是到时候趁着东院大乱……她有几分能够从里头偷出状纸来呢？
已经八月了……孟夫人笑了笑，离她生孩子也等不了多久了……
这个孩子……顾九曦摸了摸肚子，还是来的太早了一些。
太夫人笑道：“还是我孙子挂念着我。”又抱怨老将军，“这么些年甚么都不晓得送返来！”
婆子们抬了东西下去，世人各自散去。
顾六灵这才应了，笑道：“今儿我也沾了将军夫人的光了。”
顾九曦这才躺了下去，心想：等你返来……等你返来我怕是要……
孟夫人跟梅娴一同起来，也要告别。
卫婆子只当是她吃了午餐犯困，笑道：“都是些那边的特产等物，另有一箱子说是给您娘家人带的药，另有一封信。”
卫婆子拿了个小箱子上来，翻开一看恰是上回小郑氏要的牦牛鞭，中间另有两丸药，说是那边人常用的，将军也要了两丸返来，顾九曦看了一眼仓猝将盒子改上，道：“差人送去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