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笙又将人拉了返来,“也不是全然不给,不过盐税是大头,西北是矿盐的主产区。盐税全花在军队上头了。”
从古至今就没有女人不爱听这个的。
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开,但是……顾九曦眉头一皱,她娘家两个男丁都在朝中办事,一点没传闻这等动静,她如何回想如何感觉仿佛不止一次听过筹办军饷的话题。
赵夫人目标达到,不过也不能立即就走了,便又跟她聊起来育儿经。赵夫人本身便生了两个孩子,背面还养过两个妾生的,儿子的孩子她也帮着看过,经历可谓丰富,顾九曦听得津津有味,也长了很多经历。
顾九曦点了点头,道:“本来就是筹算办一办的,不过本来只筹算请我娘家人来,既然您这么说,我干脆再多发些帖子就是了。”她又皱了眉头,游移道:“只是离她百天也没两天了,现在才发怕是有些失礼了。”
“你且看,比及百天之时,陛下是必然有封赏的!”
“你想想,当日你在皇后宫里――皇后娘娘的名声不免受损,加上你洗三百天都没办,这京里民气里如何会没有猜忌?以是我才来劝你好好办一办百天,主如果让人看看你们母子都好。”
赵夫人松了口气道:“当日传闻你统统都好,我便也放下心来。想着当每天冷,洗三多数是悄悄在家里过了,满月又赶上过年,多数也是不大办的,但是这百天,你就没筹算好好过过?”
不一会,两人便都睡熟了。
顾九曦的心俄然砰砰跳了起来,五年的盐税……就是一成也富可敌国了。她乃至都不敢去算这究竟是多少银子。
孟德笙低头沉吟半晌,道:“不但是皇后,怕另有陛下的意义。”他面露讽刺之色,“陛下这般待我,已经叫一些文臣感觉不当,又叫很多武将感觉兔死狗烹,他如果再不采纳点甚么办法,怕是要惹了公愤了,到时候不撞死几个御史,是没法结束的。”
顾九曦笑道:“哪儿有您说的这么好。这会儿气候还凉,穿戴厚衣裳还看不出来。”客气两句又给赵夫人让座。
因为赵氏的干系,赵夫人对顾家后院里头的那点阴私也是知之甚祥的。顾九曦从三房不受宠的庶女,现现在成了正二品的诰命夫人,又才得了个女儿,将军还敢为了她擅闯宫闱。
顾九曦笑道:“遇见懂茶的赵夫人,可算是好了。我都问了好几小我了,都是客客气气的不说话,我老是不放心,见您也如许说,比及本年上新茶的时候,我可叫他们照这个模样放心大胆的收了。”
顾九曦的打盹却被吓没了,乍一传闻这等事情,还叫人如何睡得着?她狠狠在孟德笙胸口锤了一下。
比及两人别离坐下,赵夫人笑道:“孩子如何样了?”
“这就好。”赵夫人一幅语重心长的语气,“女人家这辈子,有一大半都是在夫家过的,有个疼人的相公比甚么都强。”
顾九曦蓦地间坐起家来,如果是如许,她明白天子为甚么如此忌讳孟将军了。如果这等动静传了出去……
谁知孟德笙却一把将她抱住,“好好睡觉,细心明天起来眼圈黑了。”说着两臂一合,将她紧紧地点怀里。
这个没甚么好瞒的,再说当日赵夫人也在场,又是大伯母的母亲,顾九曦点了点头,“掌灯那会儿得的。”
越听这恭维的话,顾九曦就晓得背面赵夫人的真正目标不那么让人镇静,何况从辈分上来讲,她算是赵夫人的长辈,赵夫人又是内阁首辅的夫人,为甚么要这么屈尊降贵的来找她呢?
孟德笙降落的笑了起来,“这也是一笔烂账,这两年天子已经开端找人去平了,不过我估摸着另有三五千万两的差。传闻一开端是有人给天子出了主张,为了装点承平,花在军队上的银子不能太多,战事初起的时候另有胆小妄为的大臣勾搭盐商在里头中饱私囊,里头牵涉太多,当初陛下帝位不稳不敢动,几十年堆集下来就成了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