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然看到李成明通红的眼角,在心中摇点头,也不戳穿他,只说:“转过甚来,我再看看。”
“……”
待知画侵了井水的湿帕敷在李成明伤处,他这才感觉火烧火燎痛的要炸开的后脑勺好了些。
李成明哼了一声,接着道:“驸马昨日中了那般奇药,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也不晓得神态不清中欺辱了多少良家妇女。现在还是早起初去投案自首,免得被人告上了朝廷,颜面尽失,可就不好了。”
赵寂然冷眼看着李成明,却俄然一笑,道:“公主如何胡涂了,昨日乃是你我大婚,为夫要‘欺辱’,也只能‘欺辱’公主,与其他百姓女子又有甚么干系?”
李成明双眼微闭,呼吸均匀绵长,睡得正熟。只见他如丝长发贴在脸侧,曲长卷巧的睫毛盈盈盖在面前,挺直的鼻梁下红唇微启,嘴角边还挂着一条疑似口水干凝后的陈迹。
知画没法只能躬身施礼,回身退下。
李成明看到那对熟谙的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笑着开口道:“公主莫急,为夫这就来了!”
“公主所言何意?”赵寂然挑眉。
赵寂然转头饶有兴趣地望着熟睡中的李成明。
李成明现在却还在梦中。
说毕也不管李成明是何神采,直接甩袖走了。
李成明现在却终究忍不住了,闷闷开口道:“你一大早不去上早朝,干甚么坐在这里惹人烦?”
赵寂然又扬起手摆了摆,表示知画出去。
“你!”李成明气的头皮一阵炸疼,指着赵寂然说不出来话。
李成明已经勉强规复了神采。现在正假装一脸淡定的坐在床上,刚才那么惨烈的一幕像是并没有产生在他身上。
李成明还是低着头,睡觉时散开的头发,蓬做一头,有些发丝还乱糟糟的盖在脸上,叫人看不清李成明的模样。
“公主连做梦都要梦到为夫,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猛兽却俄然口吐人言,说出来的话更是将李成明吓了个趔趄。李成明本就感觉双足似有千斤重,难以提起,现在便一下子跌在地上,待他惊骇地转头去看那头猛兽。但是猛兽却不见了,反道是一个熟谙的身影欺身而上,紧紧将他监禁在双臂之间。
内里闻声声音,还是知画打先排闼出去了,前面还跟着两个丫环。
窗外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啼叫不断,知画倚在软榻上睡的正香,却被吵醒。
赵寂然取了件外衫罩在身上,端坐一旁。只看着李成明,并不说话。
赵寂然一句话就把李成明点的刹时炸毛了,看着赵寂然怒不成止地大喊:“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x!李成明肝火难平,正要再骂,知画却和两个丫环端着端着盆子出去了。
谁替你担忧,李成明在内心暗骂,又想起一事。遂嘲笑道:“此时也无外人,驸马还是早早将罪过本身列举出来,到时候我也幸亏皇兄面前替你讨情。”
当下只能憋着笑,撑起家去看他。
赵寂然这才转过身看向李成明。
李成明身上也草草披着一件大袍,怒着一张脸,只由着知画替他敷后脑勺,也不言语。
“……”李成明还是捂着后脑勺,不出声。
尼玛痛到死啊!老子的脑袋差点被本身开瓢!眼泪都要疼出来了x!
李成明疼地“咝”地一声。
还撞得这般狠?莫非是驸马要用强?公主誓死顽抗?
李成明感到赵寂然离了床,眼睛微微展开一条缝,看他背对着本身,敏捷的抬手抹了下本身眼角,一脸痛不欲生的神采。
他梦里正梦到本身在一片郊野上赤足疾走,前面紧跟一头气势汹汹似狮似虎的凶暴猛兽。
赵寂然伸手将李成明狼藉的发丝,归在一旁。暴露他光亮的额头,另有那对稠密的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