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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顾上?”此时梁太后俄然低声一吼,猛地睁眼把手里的佛珠拍到了桌子上,嘶声道,“你这个太子宫的总管是干甚么吃的?是那些个劳什子的物件精贵还是哀家的孙儿首要?你身为总管不晓得奉侍主子现在还在哀家面前说这些正理——你——你——”
“孙女给太后存候!”秦苏跨进门槛先是对着梁太后盈盈一拜。萋鴀鴀晓
景帝看她的眼神不觉多了几分古怪却没有在言辞间表示出来,只淡淡的点点头,走到太后中间的位子坐下,随口问道,“如何过来了?”
景帝的子嗣不旺,就只要秦宣跟秦洛两个儿子,因为蓝淑妃放肆不讨喜,连带着太后对秦洛的祖孙交谊也显得寡淡,因而对秦宣就更是如珍如宝的宠着。
想到上一世秦宣便是在被人如许嘲笑的屈辱中度过的,秦菁不由的捏紧了手心。
孙嬷嬷神采庞大的看她一眼,却甚么也没多言,冷静的垂首退了出去,恰在此时景帝扶着管海盛的手从内殿出来。
“你是说宣儿去岳阳宫爬树?”景帝方才动手的茶碗一晃,内里的茶水就晃出来很多,他不成置信的瞪大了眼,下认识的转头往内殿扫了一眼,公然勃然大怒,额上青筋暴起猛地拍了下桌子,“他好端端的一个太子,平白无端的爬甚么树?”
“太后,太后您消消气,身子要紧!”孙嬷嬷见状,从速上去劝着给她抚着胸口顺气。
她是个心明如镜的深宫妇人,怎会听不出常禄避重就轻的辩白?此时已是怒极,自顾说着神采都变了,憋得通红一片,部下颤抖不已的指着趴在地上已经不敢昂首的常禄。
蓝淑妃放肆,固然萧文皇后为后宫之主,但两边不睦倒是由来已久,极少来往。
“主子有罪,主子有罪!”常禄自知闯了祸,还不及进门已经扑倒在地一个劲的告饶,景帝已经怒不成遏的霍然起家,一脚踹在了他的心口上骂道,“朕是信得过你才把太子拜托给你,你常日里是如何当差的?就教唆着他胡作非为吗?”
一句话无疑又是火上浇油,景帝衣袖一抚,怒道,“常禄,给朕滚出去!”
她问的殷切,但是在任何人听来埋没更多的意味倒是幸灾乐祸。
“父皇息怒!”秦苏心中暗喜,脸上却表示的极其惶恐,从速跟着屈膝跪了下去嗫嚅道,“皇弟毕竟年幼,许是一时贪玩,父皇训戒他两句也就罢了,气大伤身,切莫要动了肝火。”
相较于其他后代,景帝对秦苏一向有种特别的豪情,并且极其的放纵,这也是一向以来秦苏能在这座皇宫里为所欲为的最大本钱。
秦宣现在的身份是一国太子,而非浅显人家的孩子,他的一言一行都是要载入史册的,容不得半点差池。堂堂的一国储君无缘无端的去爬树还摔了下来,就算是摔出个好歹也只会沦为天下的笑柄,谁会怜悯?
秦苏看似天真的话倒是句句正中景帝下怀,他额上青筋一跳,昂首孙嬷嬷恰好跨过门槛从殿外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