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问道:“三女人,四女人,你们与五郎一起来的?六郎没来吗?”
李晃在云延山这避暑山庄固然不大,宅中却有一个不小的水池,这秋水轩便建在水池边。夏季里,这里柳枝招展,冷风习习,非常舒畅。
“那你们筹议一下,由谁来?”李晃问道。
“说得好!”李晃点头奖饰。
徐熙名声极盛,凌雪珺从未见过他的真迹,因此也极其好猎奇,与凌玉柔一起凑上前去,好细心赏识这画。
“那好,这边由凌二女人出战。”李晃点了点头,转过脸又对着男客那边问道,“你们谁来应战?”
听了顾骞的话,屋中之人不住点头。
“公主,我六哥也来了的。”顾薇浅笑着说道,“只是六哥等不及先过来了,我与阿莹便与五哥一道走的。”
赏完画,李晃发起男客女客各派一人,以竹为题画一幅图,来为本日这赏画会助个兴。并表示,胜出之人可得一只西域进贡的虎魄夜光杯。
见顾骞出了彩,顾蓁面上微露笑容,而顾宜、顾薇和顾莹则是喜形于色。
正在这时,晋阳公主又说道:“皇兄,先前凌二女人和六郎评画的时候,两小我不是都说得头头是道吗?既然我们这边选了凌二女人,男客那边不如就叫顾骞出来作一幅画吧。恰好能够看看他们两人,是不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凌雪珺站在凌玉柔身边,看着那浓黑的墨在她笔下渐渐幻成灵动的墨竹秀石,不由心生佩服。凌玉柔才画到一半,便闻声男客那边一片喝采声。
不过,晋阳公主对这门婚事却不对劲。她嫌韩裘只是一介武夫,且边幅浅显,感觉他配不上本身。而阿谁时候,凌雪珺也从旁人丁中得知顾家能够要与吴家订婚的事,内心也非常愁闷。
“是。”顾骞拱手一礼,然后迈步走到画前,指着画的下端,说道,“这里,徐大师先晕染出大小数方秀石,非常灵秀。秀石上方有留白,以示此时应当大雪过后。左旁的一段枯树,枝杈被折,映托出夏季的萧瑟之色。在秀石前面,徐大师画了一簇竹。”
“大师公然是大师,落墨真的太精道了。”有人啧啧叹道。
李晃一听,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二女人说说,这笔法如何讲究了?”
凌雪珺瞥见两人之间的小行动,不由莞尔。转过眼,她的目光又与顾骞撞到了一起。凌雪珺微微一愣神,然前面无神采地将脸转了开去。
世人一听,纷繁称好。
凌玉柔笑了笑,说道:“徐大师下笔落墨,确切非常有讲究,值得玉柔好好学学呢。”
“我以为,此画在萧瑟中见朝气,其意境高远,寄意深切。”顾骞又持续说道,“大师想想看,同是竹,有的矗立,能够傲立雪中。有的却曲折,被折断,风雪所摧。我们能够以物推人,有的人会为了升斗米折腰,有的人则是宁死不肯屈,不是如同这风雪中的秀竹普通?”
“我,我不可。”凌玉柔面一红。
“无妨,归正也要等你们到了才去赏画。”顾蓁笑道,“天这么热,你们该渴了吧?坐下饮些茶。”
“你但是覃夫人的弟子,你如果不可,我们这边另有谁敢出去?”晋阳公主说道。
又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李晃便派人过来请各位女客到秋水轩去赏画。
“二女人不必谦善。”李晃笑了笑,又转过脸,对着顾骞问道:“阿骞,你来讲说看。”
见两边坐定,李晃便命人去把画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