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贱人永久不会有子嗣了。”二夫人淡淡道，“早在她在寺庙中守孝的时候，我便让青嬷嬷在她的炊事中，添了些寒性的食材，这三年下来，想必她的身子早便坏了。我本是想着叫她今后在夫家没有安身之地，倒是没想到，最后瞧上了她的人，竟然是四皇子。”
屠嫣然倒是哽咽了一会儿，自从桃花宴后，她便再没见过四皇子殿下了。恰是满腔记念之际，宫中来信，倒是为着那贱人，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那可真是丧事一件了。”屠凤栖扯了扯嘴角，如果陆老三安循分分的，想必依着凤梧哥哥那仁慈和顺的性子，也不会将那人如何。
“已经叫人去埋了。奴婢不明白，女人明显是说了，要奴婢去给银朱行个腰斩之刑，怎生到了厥后，却还是给她留了个全尸？”连翘抱着长剑，万般不解。
浮生轻笑一声，嘲弄道：“王爷看不出来？”
“殿下竟然要我帮着他约见那小贱人？”
连翘木着脸，但眸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只应道：“昨夜至公子将陆老三带走后，陆老三担忧至公子会害他，便趁机从碧竹居逃了出去，没想到……”
“你啊！”二夫人嗔了她一眼，耐着性子阐发，“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如果镇国公再闹出去，全部大昭都会晓得，他的外孙女儿失了明净，他如何敢闹？倒是经此一事，说不得还能叫镇国公与那小贱人和好，岂不是美事一件？至于皇上那头，繁华险中求，只要能获得镇国公的支撑，说不得皇上会窜改主张。这天家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司湛低下头来，望着酒杯中的清酒，不置可否。
屠凤栖感喟一声，宿世本身受过那等痛苦，晓得腰斩有多痛苦，“总归都是要死，不若便给她个别面吧！”
司湛手执酒杯，轻叩桌面，“何故见得？”
而被二人惦记的屠凤栖，倒是实实在在地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便见着素锦正捂着嘴儿偷笑。
司湛唇角勾了勾，暴露一个极淡的笑容来。那娇气包做事虽是狠辣，却也从不枉杀无辜，这性子倒是讨喜得很。爱憎清楚，倒是与军中的将士们有几分类似！
自家女人在提及给银朱腰斩之时，脸上的神采非常诡异，她还觉得女人是当真的。只在白芷被吓晕后，女人却又差人来传话，只说留银朱个全尸，拖出去埋了，再在泼上些猪血，假装成银朱被腰斩后的模样。
屠嫣然张大了嘴巴，不成思议道：“娘的意义是，青嬷嬷也是娘的人？”
只陆老三倒是妄图逃脱，没想到竟是赶上了这类祸事。
她只说了一半，便住了嘴。屠凤栖还等着下文，连翘倒是抿起了红唇，不再说话了。小女人气得瞪圆了双眼，“另有呢？”
“但是，娘――”她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不是说，皇上发觉了殿下的心机吗？如果在这时候，殿下再与那小贱人出甚么事儿，岂不是在往皇上的枪口上撞？殿下也不想想，如果镇国公再将此事闹到了皇上跟前，那皇上不是会更气恼？”
嫣然居中，屠嫣然收到了一封来自宫中的信函。她捏动手中带着芳香的函件，心中思路难平。
二夫人倒是满脸安静，“四皇子在信中亦说了，不知是何人在皇上跟前说了甚么，现下皇上竟是萧瑟了他。眼下朝中储君之位还不决下来，皇上的圣宠最是首要不过，也难怪他要急着见那小贱人了。”
屠嫣然有些不甘心：“那，那如果那小贱人成了四皇子妃，给殿下添了子嗣，今后女儿还如安在宫中安身？”
当日，战王府收到谍报――孝安郡主极其悔恨腰斩之刑，仿佛曾经遭受过甚么。